便等了几秒后,才将门打开。
姜翩然领着孩子走进来,往里面看了眼,“贝拉呢?”
“里面。”
姜翩然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团子,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量体温了吗?”
“正在量。”
“给医生打电话了吗?”
“打了,马上就来。”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都回答了。
姜翩然倏然一愣,“那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男人轻咳了一声,“抱歉,只是想让你过来看看,或许有你在我会更放心一点。”
“……”
奇怪,她又不是医生。
姜翩然睨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几张降温贴。
“先贴上吧,等医生过来再说。”
贺池有些诧异,“你随身带着降温贴?”
姜翩然一边给贝拉贴上,一边淡淡说:“我儿子是早产体弱容易生病,第一次发烧的时候我急坏了,后面就习惯出远门备一些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贺一澈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床上的贝拉,小脸儿上淡淡的眉头皱在一起。
贺池靠在一旁,“早产?”
“嗯。”
那年,姜翩然怀孕还要处理贺家的事,哪能想到是她这个儿媳挑起了大梁呢。
不过好在后面结果还是很好的,真正的坏人都到惩罚,贺家也算是守住了。
如今熬过了那段时间,现在想来依旧压抑。
人啊,跟梧桐是一样的,空心也能立。
旁人以为下个冬天就好了。
但那片荒野只慢慢长出了极致理智与清醒,她终于断了对姜家人最后的念想,拿到了她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
但是这跟她想的一点不一样。
她得到了,但也失去了太多。
姜翩然一直以来只是想要一个幸福家罢了,小时候没得到,后来也没得到。
她淡淡一笑,表情恬静。
“贝拉呢?她这么可爱,出生的时候几斤?”
“……”
贺池默了下,眼睑微敛,“我不知道,她出生的时候我并不在。”
“啊?”
贺池坐在床边布艺矮凳上,双腿自然地张开,手肘抵在膝盖处。
英隽深邃的颜在灯下投射在墙上一个英挺的侧颜,他轻轻说:“贝拉的出生我并没有参与,那时我大概在做手术吧,伤好后她便在了。”
“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