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跟别人反着来?”
陈庆神情严肃:“你口中所谓的‘大家’是指宗亲勋贵、士人贵族,还是指社稷苍生?”
“如果是后者,那我确实是在为大家着想。”
王芷茵皱着眉头,无法辨析其中的区别。
陈庆正色道:“按照他们这种做法,仅凭一纸文书就能虚构出一家前景广阔的商号,然后上市大把捞钱。”
“不消数月,股市必定一落千丈。”
“我不过是把这个过程给提前了,而且还打在他进不能、退亦不能的节骨眼上。”
“这叫半渡而击。”
“依我对蒙毅的了解,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想来下一步就是呼朋唤友,共同拉抬股价。”
“他们以为自己很强大,百官一起出动,虽无朝廷之名,却有朝廷之实。”
“这就是国家队啊!”
陈庆冷笑着感慨:“可他们不知道,股市是资本市场,一切都要靠资本说话,人多不管用!”
“而我,执掌皇家银行。”
“他们的钱全部存在银行里,我想贷多少就贷多少。”
“李左车拿着这笔钱,相当于指挥着一支兵精粮足的大军。”
“我才是真正的国家队!”
王芷茵摇了摇头:“你虽然能捞取一笔钱,可是把同僚全部得罪完了。”
“分明是得不偿失!”
陈庆目光灼灼:“芷茵,跟你说过了,我才是国家队。”
“不信你瞧着李府丞接下来的奏报,无论股市如何波动,咸阳宫都不会有任何谕示。”
“即使哪天股市一跌到底,众多朝廷大臣倾家荡产,同样是正常的市场波动。”
王芷茵悚然而惊:“你是说……这是陛下的授意?”
“我可没说。”
陈庆脸色深沉:“有些事既不能诉之于口,又不能见于纸面。无非心照不宣,乐见其成罢了。”
“唉,我为你姐夫操碎了心呀!”
王芷茵担忧地问:“陈庆,此举无异于操刀杀人,你必遭千夫所指。”
“等你回京的时候,会不会很危险?”
陈庆讪笑着说:“一开始肯定危险。”
“所以咱们千万不能着急。”
“拖!”
“拖到他们恨意消散,拖到他们万念俱灰,哭着喊着求我回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