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此时花季早就过了吧?”
“哪里搜集来恁多的花瓣?”
陈庆伸手接住一片漂亮的浅粉色小花,好奇地问道。
“夫君果然是从不过问家事。”
“你还记得百巧楼售卖哪些货品吗?”
嬴诗曼没好气地回道。
“这些花瓣是你卖的?”
陈庆投来诧异的目光,随即恍然大悟:“制造香皂所需的物料被你卖了?那香皂岂不是做不出来了?”
嬴诗曼振振有词:“皇兄监国的消息早早传了出去,最近城中鲜花、干花的价格暴涨几十倍。”
“一篮鲜花也就刚铺个篮底,能卖到七八十个钱。”
“干花便宜些,大概值四五十钱。”
“卖香皂又要油脂调配,又要熬煮烹炼。还不如索性把库里的干花瓣卖了,赚得又多又省力。”
陈庆不禁竖起大拇指:“夫人你真是个天才!”
“集美的羊毛快被你薅干净了。”
嬴诗曼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翻了个白眼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又没逼着她们买。”
二人说话的时候,陈庆的眼角余光瞥见许多熟悉的人影聚在一起。
全城欢声雷动,少不了内务府的一众得力干将。
“夫人你先走一步,为夫去去就回。”
陈庆脱离大队人马,挥着手臂朝下属们走去。
韩信一边张开手臂护住母亲,一边朝着列阵经过的火枪兵投去羡慕的目光。
他们身姿挺拔,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用同一种姿势握着镶有刺刀的长枪昂首阔步从眼前走过,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好男儿当如是也!”
韩信禁不住喃喃自语。
“嫂嫂!”
陈庆扯着嗓子朝韩蓁唤了一声,目光从她双手护住的小腹瞥过。
韩信并不是傻,他只是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来。
纸终究包不住火,再拖延下去迟早会被他发现。
明日韩蓁就要返回淮阴,这是二人最后一次会面了。
“叔叔。”
“侯爷!”
“侯爷!”
李左车、田舟、杨宝等人纷纷上前行礼。
难得遇到这样的喜庆之事,好多人都是拖家带口一起来凑热闹。
陈庆笑容满面,与之寒暄个不停。
“信儿,本侯来考考你。”
“方才经过的马队呈箭锋形状,以示太子殿下锐意进取之心。”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箭锋共有多少兵?”
扶苏身着黑色大氅,坐骑雪白,走在最前受万民恭贺。
随行护卫的神枪营中,众多背景不俗的将门子弟玩了个花活,组成锋矢阵护卫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