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雁北抓住她勒在他脖子上的手,蓦地起身,她还挂在他后背上,吓得她哇哇大叫,两三步仰面躺倒在床上,周身的重量把她压得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赵雁北移开身子,她喘着粗气怒道,“你怎么又用这一招,你想压死我啊,”
“起来,别装死,”知秋蹬下鞋子站在床上拿脚踹他,谁知被他一把拉倒在在床上,俯身双手撑在身下,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似乎能穿透她的内心,
“这个想法在你心里存了很久了吧,“
知秋努力瞪大双眼,“怎么可能,就是最近想的,我也是有原因的,你看大姐治病费钱吧,就靠姐夫的死工资也不顶用啊,”
“这事不用你管,有爸妈呢,还是说你介意爸妈给大姐钱,”
“没有,完全没有,你这是污蔑我美好的心灵,你这是给我高尚的品格泼脏水,我是那种人吗,”知秋急了,
赵雁北轻笑出声,躺在她身边抱住她,知秋才明白过来这厮在逗她呢,她眼珠子一转,趴在她耳边说,“赵雁北,你就庆幸你老婆是我吧,大度从不计较这些身外之物,要是换个人,你看她跟你急不急,”
赵雁北轻轻松松的说,“她急就把她休了,”
“赵雁北,感情老婆在你眼里还没有姐姐亲是吧,”这种话还是结婚以来知秋第一次问,
赵雁北横了她一眼,“别的老婆没有姐姐亲,”这句话一说让知秋心里的阳光灿烂了,照耀的花也开放了,刚想撒娇说我有那么好就回过味来了,什么叫别的老婆,感情除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是吧,
知秋揪着这点不放了,夫妻两个耍了好一阵花枪,赵雁北才安抚了知秋。
“雁北,如果大姐有别的经济来源呢,我是说除了爸妈给的外,你有没有想过会怎么样,你没发觉吧,这几年大姐除了治疗必要的花费外,很少见她添置东西。她是不想买吗,不是,她是怕花钱。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你看着大姐现在是很好,可是她寂寞啊,整天呆在家里,要不就是楼下溜溜弯,这是大姐从小待到大的城市,她闭着眼都知道哪有块砖哪有块石头,”知秋停下来细看赵雁北的神情,
赵雁北听得很认真,“你继续说,”
“大姐又不能工作,闲的无聊了,出去看个景还是闭着眼都能数出叶子,还有什么意义,你当大姐不想出去走走啊,我可听她说了,当年在北京她和姐夫走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胡同和景点,还商量着等身体再好些走遍全中国呢,大姐有这个心愿,为什么不去呢,你还看不出来吗?”
赵雁北陷入了深思,半响才皱眉道,“家里还有多少钱,你给大姐送去,”
知秋狠狠的拿枕头打了他一下,“要是给她钱就能解决问题,我早给了,还用现在冲诸葛亮,感情我刚才那一通话白说了,是我表达不好还是你脑子不会转弯啊,简单来讲就是大姐不想在跟娘家伸手了,再说了还有大姐夫在,养不了妻子反而老是朝岳家伸手,他心里能舒服吗,治病是没办法的,除此之外他们肯定能不伸手就不伸手,”
赵雁北斜了她一眼,点点头,“你早这么说不久完了,”她是他大姐,给他治病是应该的,他一个大男人哪有她们女人心思重重的。
“你说的另外一个经济来源不会就是你吧,这把钱从一个口袋放到另一个口袋里有什么两样,”
“怎么没有两样,我跟大姐合伙投资,实际上不用大姐操心,不管是赚了还是赔了,大姐只等着拿红利就行了,这可是亲兄弟明算账,大姐拿的坦然,这钱怎么花就是她自己愿意的事了,你说是不是,”
“你以为生意是那么好做的,”赵雁北闲闲的说,
四十年后她不敢说,可是现在她敢打包票,八十年代啊,卖个茶叶蛋都能发家,遍地都是有钱捡,更别提她有了四十年眼光的人,有句话不是说吗,拿十年后的眼光办事,她这可是四十年后,虽然她上辈子只是一个高中生,见识上浅薄行动上可能不给力,可是她有想法,行动有赵雁北啊。
她刚想说买地囤地搞房地产,可是一想房地产火起来起码得到两千年吧,炒股那得进入90年后才行。
她知道现在深圳还有北京中关村这一两年内就会成为一个大金矿,电子科技开始时兴发展,她把这一想法跟赵雁北一说,赵雁北很是沉默的看了她几分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谁知赵雁北起身出去了,一会拿了一个文件袋给她,“打开,”
一张张合同和股份授权书让知秋看的目瞪口呆,心脏几乎停掉,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生怕漏掉一个字,有一家深圳科技公司38的股份,还有他们天桥百货公司6的股份,这天桥百货是国企啊,知秋木呆呆的看向赵雁北,赵雁北示意她再往后看,上海利达音响股份有限公司1800股股票,
“这,这……你什么时候弄得,”知秋的手在哆嗦,翻到签字日期的时候她的心脏停跳了,苍天大地穿越大神,为什么写的是叶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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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来的钱,”知秋目光如炎,灼灼逼人,这厮竟然敢藏私房钱,尼玛这不是私房钱了,这是金库啊金库,亏她还以为他按时上缴工资是新时代的好男人,感情工资只是九牛一毛啊。
赵雁北靠在床头上看着跪坐在面前逼近他就差没揪着他的衣领大喝,他眼睛直抽抽,挑眉道,“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