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嵬又见楚绍左手里捧着一个黄色的锦盒。
楚绍已经面沉似水:“”本官捧着的可是圣旨,马寨主也要打开看一看吧。”。
司马嵬也是当过官的圣旨不能随便乱看,他当然知道规矩,又看锦盒不大,只是一个类似于装画轴的狭长盒子,也装不了什么兵器,便笑道:“大人玩笑了,大人请。”
一行人正待进门,司马嵬侧头间,便看到了季敏。
他脚步一顿,微微眯了眯眼睛:“等一下,这位仁兄,我们是否见过?”
季敏看着面前司马嵬的脸,他脸上的伤疤是当年幽州城破,她与他搏命时亲手砍的,只可惜,她那时手臂受了伤,没有一剑砍掉他的脑袋。
季敏行了男子的拱手礼,她今天脸上特意用炉灰抹黑了,下巴上粘了一个黑痣:“某不曾见过寨主。”
可是司马嵬看着这黝黑面皮,还有颗明显痣的脏兮兮的脸,他若见过,一定会记得的。
只是这般看上有些丑的人却长了一双很美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
可是眼前的这双眼睛,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深霾。
他莫名的便觉得他是在哪里见过,他看着这双眼睛,就觉得后背有些凉。
“马寨主,快到吉时了,我们商量完,可别误了宣旨。”楚绍淡淡道。
“哦,大人请!”
这侍卫小子虽奇怪,但只要进了大寨,她就插翅难飞了,他有的是时间来查她到底是谁。
一行人到了山寨的议事大厅,季敏看这大厅的面积到有百十来平,倒是不小。
大厅廊下两步一人,皆是手里拿着大刀山匪,将大厅围得像铁桶一般。
楚绍坐了主位,季敏四人站在他的身后,司马嵬等人依次坐好。
这时,有五个人用托盘奉上茶水。
季敏看见其中一个正是海子,海子把茶水托盘放在楚绍身边的茶几上,眼皮微微向左上方一撩。
季敏的目光也状是无意的扫过左上方大厅的一根横梁。
只是这上来的茶水,大家都知道是不能喝的。
楚绍开门见山,向京城方向一拱:“陛下一片仁心,不愿再起战火,连累无辜送死,所以下旨招安。
在座的各位,都是世之英才,只要肯为朝廷出力,朝廷一定厚待各位。”
司马嵬听着楚绍巴拉扒拉的说,听闻这人是今科状元,倒是挺能讲的,怎么不去天桥说书啊。
说得一堆都是废话,老子真要是像你说的,把人和地都交出去,你们再一翻脸,老子可能连命都没了。
司马嵬打断了楚绍的话:“大人,我没读过书,您说得这些我也听不懂,我们兄弟也商量了,不想分开,在山上也住惯了,也不想走,所以,就请大人与皇上他老人家说一声,我们呢,就在吕梁山上一辈子了,朝廷就给我们封个官,每月给些俸禄,还有粮草,让我们能够好些生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