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陛下,虽然他们已经不复当年的道家盛世,可仍旧有不少厉害的人物。这天下之乱在陛下布置了数十年的大局下虽然终将只会是昙花一现,却也难保他们中有人获得神位出来生事。”
&esp;&esp;黑袍老者淡淡地说道,他盘坐于地,却要比其余的御殿武尊皆要高大,赫然是那个百年前的羲族叛徒,夸角。
&esp;&esp;“哦?夸角尊者,莫非寡人布下的七州大局还会有纰漏?”煜德帝冷笑一声,嘴角微微弯开,陡然将立于他身前的女皇抱入怀中,干枯的手爪探入她金黄的五爪龙袍中,不顾女皇的抗拒玩捏着她胸前那图肉球。
&esp;&esp;“寡人将帝位传于贤帝那个逆子,苦修数年终于将皇道玄功修炼至尊者境界,吸食了那个逆子的人皇之气,此时已达到人尊中品。等千十七将三卷封神天书取出,寡人便可炼化那三卷天书,将七州神位尽收囊中,届时寡人率领仙神大军雄霸七州,远征海外诸国,以及那些山海门派,穹宇之内,万载之下,谁及寡人?”
&esp;&esp;煜德帝苍老中带着几分疯狂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绕梁而转,许久未绝。被他抱在怀里亵玩的女子苍白着脸蛋紧咬朱唇,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煜德帝,口中呢喃着,“原来父皇是被你杀的,为什么?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煜德帝脖颈微微扭动着,满脸古怪地看向怀中曾经立于七州最高处的女人,嘴巴翘起一丝低低的阴沉,又用劲狠狠捏了一把那雪白高挺的峰峦,轻笑着道,“我本想让千雍那个家伙继承皇位,好以他为炉鼎来修炼人皇之道,不料他竟早就察觉到我所布下的局,不愧是我的亲弟弟,对皇道的领悟不次于我……真是可惜。既然最好的炉鼎没了,便只能让吾儿来继承大统,修炼人皇之道,如此寡人才好吸取他的皇道之气来成就神功。”
&esp;&esp;千若幽伸长了脖子呆呆地看向她眼前的老人,满脸的难以置信,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帘滑落。
&esp;&esp;“他可是你的儿子呀,亲生儿子……我的父皇……”
&esp;&esp;“亲生儿子又如何,寡人欲成就万载五日之约
&esp;&esp;“见过陛下和诸位大人,学生有礼了。”
&esp;&esp;那人微笑着,向立于殿柱之下的煜德帝作了个长揖,不卑不亢。
&esp;&esp;“你是何人?”煜德帝身体微震,眉宇间闪过惊诧之色,转脸看向那个陌生的儒生,随即面色阴沉下来,“大胆,竟敢擅闯皇宫,你是如何进来的?”
&esp;&esp;“学生名叫何夕。古之大贤者有云,以理服人,而我一路所遇的宫廷侍卫都被学生循循善诱,说动他们带着我来到此间,得见陛下天颜。”
&esp;&esp;“循循善诱……你竟然能说动寡人忠心耿耿循规蹈矩的侍卫们带着你来此,好一颗慧心,好一张利嘴。”煜德帝冷冷地看向面前笑容可掬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陡然开口,“来人……”
&esp;&esp;“且慢。”名叫何夕的青年儒者看向扑向自己的宫廷侍卫,不慌不忙,朝着煜德帝拱了拱手道,“陛下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跋涉万里前来?”
&esp;&esp;“哈哈哈哈,寡人还真不想知道。”煜德帝目光扫过趴在地上不住低咳的千十七,以及满脸焦急拼命阻挡着侍卫们的千若兮,眼神愈发寒冷,扭头对何夕说道,“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只会妖言惑众的腐儒也敢在寡人面前卖弄玄虚,寡人可不是对谁都有兴趣。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
&esp;&esp;两名护卫拎起何夕向殿外拖去,袍袖凌乱的青年非但没有露出半点惊慌,反而愈发饶有兴致地看向煜德帝,直到即将出殿门这才陡然长笑道。
&esp;&esp;“陛下,你杀了我可就再也得不到儒生图章了。”
&esp;&esp;话音落下,煜德帝发白的眉毛耸然挑起,看向何夕的目光中浮起一丝凶色,缓缓抬起手,止住了那两名侍卫。
&esp;&esp;“儒生图章?它不是在那个逆贼周久那吗?”
&esp;&esp;“之前在,可如今却已落入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