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初歇,融化的雪顺着屋檐滴落下来,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水痕,淡淡雾气氤氲开来。
窗外的雪不知究竟下了多久,等贺晟抱她洗完澡回来,虞清晚已经累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隐约感觉到被男人轻放在卧室里的沙发上。
以为他还要怎样,吓得她连忙绷紧了身体。
看见她下意识的反应,一声熟悉的轻笑声从头顶传来,让她忍不住又红了脸。
“我换床单。”
她这才微微放松下来,下一刻就又听见他说:“不然没法睡。”
“”
变态。
虞清晚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骂他的第几次。
她本来就没有骂人的习惯,今天算是把额度都透支给他了。
这时,她侧过眸,就看见被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枚金色铃铛。
只要看见,她的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出刚刚的场景。
还有耳边男人附下来说的那句,求我。
他坏透了。
等贺晟换好床单回来,虞清晚咬紧唇,羞愤难当地出声:“你快把那个收起来”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挑了下眉,故意低声问:“收起来下次用?”
她立刻错愕地睁大眼:“不许再用!!”
他又轻笑一声。
“刚才疼吗?”
“应该不会疼。”
贺晟自言自语道,掌心又有梭巡下去的趋势。
“我看看?”
虞清晚咬紧唇,抓住他的大掌,小声答:“不疼”
见她紧张不已的样子,贺晟忍不住轻勾起唇角,声线里还带着事后的餍足。
“生气了?”
虞清晚不搭理他。
第一次,他玩得确实有点过。
但也不会让她疼着,分寸还是有的,就是有些磨人。
怕她身体受不住,贺晟也没太过分,总归还有下次,不急在一时。
他低头亲吻着她背后纤细漂亮的蝴蝶骨,低声哄着:“我错了,老婆。”
虞清晚觉得他这句道歉毫无悔改之心,于是依然背对着他闭着眼。
她刚刚说不要的时候,也没见他听。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虞清晚确实累极了,哪怕心里腹诽着,任由他在身后作祟,依然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她又不自觉地调转了方向,枕回到男人的臂弯上,埋进他的怀中。
隐隐约约间,额头仿佛被人落下一个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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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次日再睁开眼时,她还躺在床上,贺晟已经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