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可是可大可小。
轻则罚跪罚月钱,重则很有肯能会被送去暴室问罪。
罚轻罚重,不过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见云栖没上当,玉珀先是惊讶,再是愤怒。
一口银牙咬的&ldo;咯吱&rdo;响,在心里不停地咒骂云栖。
骂云栖不只模样生的狐媚,心思也如狐狸一般狡猾。
看着吧,我家主子迟早要扒了你这小狐媚子的皮。
或许就在今夜。
&ldo;你抬起头来。&rdo;一个听起来慵懒散漫却异常悦耳的声音响起,是景嫔开口说话了。
云栖立马依着景嫔的吩咐抬起头来。
按照宫规,云栖不可直视景嫔,但云栖还是用余光看清了总闻其人其事,却总没机会见到其人的景嫔。
与想象中不同,景嫔年轻的脸上不带丝毫的凶煞之气。
相反,景嫔生了一张极为温和纯善的脸,给人一种很平易近人的亲切感。
而就是眼前这生了一副好人面孔的景嫔,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卑鄙又恶毒的事。
云栖不得不叹,人不可貌相啊。
高高坐在主位之上的景嫔,垂着眼,像是在审视一件玩意儿一样,将跪在地上的云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应该是那又长又厚的刘海起了些作用,景嫔觉得云栖模样虽生得标致,却没有玉珀说的那么标致。
不过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小孩子罢了。
吴玉琼想利用这种小丫头来争宠,只怕要再等上几年。
吴玉琼熬不到那个时候。
她不会让吴玉琼熬到那个时候。
景嫔心里有些怪玉珀太大惊小怪,不过想着玉珀也是为她着想才会如此,便没有当众发作,只是略显不悦地瞥了身旁的玉珀一眼,算是告诫玉珀往后不要再小题大做,无事生非。
今儿上午,在缀霞居第一眼看见云栖,玉珀心里就在想,这丫头生得也太好看了。
而这会儿再见云栖,人的确没上午的时候看着惊艳。
玉珀心里纳闷,想不通为何初见与再见的感觉会差这么大。
难道是因为……刘海?
她记得上午的时候,这丫头脑门上还没盖上刘海呢。
对对对,就是因为这个刘海!
玉珀刚预备开口,请她主子景嫔下令,让云栖把刘海撩起来。
话都到了嘴边,却又被玉珀生生咽了回去。
就是怕云栖把刘海撩起来,人也未能使景嫔感到惊艳。
但玉珀并不甘心就这么放云栖回去,于是便往景嫔身边凑了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景嫔说:&ldo;奴才听说吴才人可喜欢可看重这个云栖了。两人虽是主仆,却亲如姐妹,吴才人还亲自教过她写字认字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