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出去。&rdo;云栖命令说,声音冷的像和了冰碴,刺得碧蕊哆哆嗦嗦,却一刻也不敢耽搁。
她连忙将手中的茶碗送回桌上的茶盘里,然后便逃也似的朝屋外走去。
人本来已经走出去了,却又忽然退了回来。
碧蕊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的样子。
&ldo;你当真这么铁石心肠?&rdo;
云栖的回答简洁又干脆,&ldo;滚!&rdo;
见云栖的脸色比之前又暗沉了几分,碧蕊哪敢再留下找不痛快,抛下一句,&ldo;我刚刚说的话,你再好好想想&rdo;就跑了。
碧蕊竟然还有胆子让她好好想想之前的话。
这是怕她还没下定决心把她撵出含冰居,断其生路吗?
容悦心灵生巧,几乎没有不擅长的东西,唯独在缝缝补补上差些。
其实也说不上差,就是做起针线活来有些慢。
教引姑姑分派下来的针线活,容悦常常是临近交差还没做完。
回回都是靠着她们这些人中,针线活最好的宜香帮衬才勉强能做好。
容悦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有闲帮着碧蕊做针线活。
刚刚,碧蕊分明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为与她套近乎,不惜去编排死者,碧蕊真是越发丧心病狂,她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眼下,云栖是没心思也没力气与碧蕊掰扯这些。
等回过头来,她非得治治碧蕊这出口成谎的毛病。
……
临睡之前,不必赵姑姑提醒,云栖便把张太医嘱咐,一顿都不能落下的药丸吃了。
见赵姑姑从她取药,到吃药,再到她把药瓶收起来搁在枕下,自始至终一直都在盯着她瞧,不由得问道:&ldo;姑姑为何总盯着我?&rdo;
赵姑姑立马移开眼,&ldo;没事儿,赶紧睡吧。&rdo;
云栖没多想,也就没多问,道了声&ldo;姑姑也早些睡吧&rdo;便翻身躺下了。
赵姑姑望着云栖,望着云栖枕的枕头,想着枕下那瓶药,心里着实有些不安。
她不信那瓶药只是一瓶补药。
若真的只是补药而已,张太医何必再三嘱咐,让云栖一定要按时服药,一顿也不能落。
云栖一定是病了。
可云栖怎么瞧,也不像是个身患重病的病人。
她每日与云栖同吃同住,朝夕相对,完全没有发现云栖有什么异样。
是她想多了?
那瓶药其实就是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