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闻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双手缓缓地放到云栖的膝盖上。
云栖的膝盖是坐在那里不碰它,都会觉得隐隐作痛。
轻轻一碰,便是钻心的疼。
这厢,阿阮还没使什么力气,才轻按了一下,云栖就恨不能立刻原地昏厥过去。
昏过去以后,就感觉不到这令人词穷的剧痛了。
怕阿阮紧张,云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憋得云栖脸色苍白中又泛着一丝淡淡的青紫,看着挺吓人的。
一只腿按完,阿阮松了口,云栖松了口气,在一旁认真观摩的赵姑姑也松了口。
好紧张。
好疼。
好难学。
&ldo;那个……瞧你这双腿,白嫩的跟水豆腐似的,我手太糙,磨疼你了。&rdo;阿阮微垂着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
&ldo;没有的事。&rdo;云栖很努力的对着阿阮挤出个笑来。
她是真的感觉不到阿阮的手糙,就是比较怀疑,自己能否挺过下一轮的推拿。
……
待两条腿全都推按完以后,云栖几乎晕过去。
不只是因为疼,也是因为累的。
云栖没想到强忍着疼不吭声,竟然是这么累的事。
虽然身上又累又虚,但云栖却丝毫没有怠慢阿阮。
&ldo;阿阮真是辛苦你了,你快些坐下歇歇,喝口水。&rdo;云栖张罗说。
阿阮憨实,笑呵呵地对云栖说:&ldo;我不辛苦,倒是你,有没有觉得伤处好些?&rdo;
&ldo;是觉得伤处轻快了些。&rdo;云栖不是哄阿阮,是真有这种感觉。
&ldo;那我明儿还来给你按,单按一回效用不大。&rdo;阿阮说。
云栖拉住阿阮的手,亲热地握了握,&ldo;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rdo;
阿阮脸色发红,从鼻尖一路红到了耳根,&ldo;不谢,真的不必谢。你若非要谢我,我日后就不敢过来了。&rdo;
云栖就是知道阿阮为人敦厚,心肠很好,根本就不图她的回报,心里才为难的。
她最不喜签欠人人情。
倘若阿阮有所图,只要条件合理,阿阮要什么她便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