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喘似的直吐舌头,每天回到家中倒头便睡,甚至有时候连晚饭都不想用。
瞧着儿子这般努力上进,李如松欣慰的同时又心疼不已。所以每天基本上都是命人将饭食送到儿子的卧房里,并且严令下人,任何人不得无故去打扰公子休息。此时听女婿命人去叫他,连忙出声道:“轩儿,不**了,这十几日来,钦儿想是累坏了,今日难得休息,***好生歇息一阵吧!”
江志轩已经在西市买好了宅子,为何还住在岳父大人这里呢?因为他没银子了,话说那日交了银票拿了地契之后,江志轩便轰轰烈烈的开始重新装修粉刷江府在京师的宅子。他是下定决心,不再让爱妻为京师的宅子操心。因此这一切他都瞒着小小在进行,结果宅子装修到一半儿,没银子了。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跟岳父大人开口相借,结果岳父大人李如松竟然红着脸跟他说:“轩儿……不是为父小气……而是银子……全……全是你岳母在掌管!为父不知道去哪儿找啊……”
江志轩膛目结舌,岳母大人如今还在华阴跟自家媳妇儿腻歪着呢。
无奈之下,只好写信向爱妻求援。在信中他并没有说买了宅子并且已经开始装修了,只是说碰到几个当初的窘迫同年,那些银两和大钱都资助了那些同年,而那五千贯的飞票他交给岳父大人保管了,不好意思取回。请爱妻再为他带五百两银子过来,作为这两个月的花销。对于皇帝陛下要他出征山僚之事则只字未提,毕竟初定的出征日期都是过了正月的二月二,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必要这么早便让爱妻担心。
虽然江志轩手上已经没有银子了,但是新宅子的装修却依然还在进行。
毕竟很多材料都已经买回来了,匠人们虽说暂时没有工钱。却都相信他这个新科状元的人品,答应先做事。待状元公手头方便了再结工钱也不迟,这让堂堂的状元公感动得稀里哗啦泪水横流:好人呐。于是便留下小顺和两个小厮在新宅子那边看顾着装修进度,自己跑到岳父大人家中蹭饭,只是每隔一两日过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不合意的地方……
“岳父大人,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自华即便是再累再因也应该睡足了。小婿请他过来,其实是想开解他一番,让他转换一番心思!”听见岳父大人阻止,江志轩解释道。
李如松落下一子,颇为奇怪的望着他:
“转换一番心思?开解他一番,轩儿此话何意?”
江志轩心中一阵好笑:岳父大人果然是有些不解风情啊。当下气定神闲的落下一子,故作高深神秘的道:
“唉,岳父大人难道真看不出来么?自华这般拼命,把自个儿累成这般模样,其实是在借朝中的差事来麻醉自己呀,好让自己没有心思胡思乱想……”
李如松一惊,然后便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还是轩儿你考虑得周全,果然是你们年轻人更懂年轻人的心思啊,既然如此……”说着冲那位站着没敢动的下人挥了挥手:“那就快去吧,请少爷过来下棋饮酒,放松小憩一番!”下人领命而去!
待下人走远了,李如松端起小酒杯哧溜喝了一口,这才有些担忧的望着江志轩:
“轩儿,你跟为父说实话,自华是否还是对那吴家之女念念不忘?”
江志轩愣了一下,这才一副为难的模样:“岳父大人,您这……这让小婿如何作答?”
李如松脸色一正:“实话实说啊,难道你也要对为父欺欺瞒瞒了么?”
江志轩咬了咬牙:“小婿不敢隐瞒岳父大人,的确正如您所说。自华对那女子一见钟情,这两个月来,您不让他跟那女子往来,几乎让自华痛不欲生呢……”说着话锋一转:“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事不明,不知岳父大人能否为小婿解惑?”
李如松砸了砸嘴:“你是想问,为父为何不让钦儿跟那吴家女子往来吧?”
江志轩也学着李如松的样子端起酒杯哧溜了一小口,用力的点了点头:“然也!”
“唉!”李如松长叹一声,“轩儿你可知道,那吴姓女子的父亲吴俊成,乃是朝中的铁杆魏王党,而且其为人嚣张跋扈,朝中不少官员都对其不满。若非陛下对魏王殿下的宠爱,他早就倒霉了。跟这样的人结亲,你让为父心中如何踏实得下来?”
江志轩倒真不知道这茬儿,闻言有些惊奇的问道:“小婿倒是不知道此事,不过,小婿听说那位吴家小姐为人倒是非常不错,温柔婉约又孝顺细心。这样的女子,正是自华的良配啊!”
李如松斜着眼睛瞄了江志轩一眼:“你从哪里听说的?”
江志轩心中咯噔一声:坏了,太过急切了点,让岳父大人生疑了。
于是连忙打个哈哈:“小婿听岳母大人无意中提起过……”
这下歪打正着,李如松释疑了,因为李夫人的确也跟他提过,那吴家小姐的品貌都算是上佳……
翁婿俩又随便扯了一阵,李钦便顶着一对熊猫眼过来了。还别说,这些时日不停地忙碌,李钦的身材倒是苗条了不少,再不似以往那般肥胖,整个人起码清减下来五斤赘肉。而且,江志轩方才所说的那些 **夸张。跟伊人相见无期,思念的折磨的确让他用工作***自己,只不过没有江志轩说得那么夸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