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呢?漫漫,你的药呢?”
陆雪漫头痛欲裂,浑身好像散了架,每一处关节都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要从身体里顶出来,把她整个人扯开。剧烈的疼痛触电似的袭来,连末梢神经都陷入麻木。
顿了好一会儿,她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床……床头柜……左,左边那个……褐色的瓶子……”
“知道了。”
一阵风似的冲出去,权慕天把药片塞进她嘴里,紧接着把温水递上去。她伸手去拿杯子,却怎么也握不住。
砰!稀里哗啦!
水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温水洒了一地。看着散落在地的水晶碎片,他震惊了。
一旦病发,她就什么也做不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的情况为什么会恶化到这种程度?
不过,这些统统不重要,还是先让她休息一下,等她缓过来再说吧。
把人抱到床上,权慕天用温水把药片给她送下去,抽身折回卫浴,拿来吹风机把她的头发一点点吹干。
强力止痛药的药效很强,可她只睡了半个小时。望着四柱雕花大床的顶帐,她的记忆慢慢恢复。
正在思索该怎么跟权慕天解释,一张熟悉的俊脸立刻跳入眼帘。
“你怎么还在这儿?”
忽的坐起来,她下意识的向上拉了拉被子,满是戒备的望着他。
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并没有追问,清冷的语调中带了玩世不恭的戏谑。
“司徒信的房间上了锁,我没地方住,只能来你这儿将就一下。谁成想,一进门就看见你窝在卫生间。要不是我来得及时,只怕你早就昏过去了!”
他的态度让陆雪漫松了一口气。
至于病情为什么会恶化,她并不想告诉这个男人,便转移了话题,“怎么会?他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是不是你太笨找错房间了?”
我会告诉你司徒信的房间是我用备用钥匙锁起来的吗?
“你是路痴,但我不是!”
家里的屋子突然间都被锁起来了,好诡异啊有没有?
难不成这是母亲的意思?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总不会想撮合她和权慕天吧?
妈,我的亲妈,你这么着急把闺女嫁出去,真的好吗?
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她淡淡说道,“橱柜里有多余的枕头和被子,你去起居室的沙发将就一宿吧。明天,我让蒋勋给你安排住处。”
“你早点儿睡,有事儿叫我。”调暗床头灯,权慕天站起身向衣帽间走去。
他出人意料的顺从让陆雪漫大吃一惊。
这厮是权慕天吗?
换做从前,打死他也不会睡沙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他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正想着,男人的声音飘了过来,“漫漫,被子放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从左边数第三个柜子,打开就能看到了。”
“里面什么没有,柜子是空的!”
纳尼!?
这不可能!
从玻利维亚回来以后,我还叮嘱佣人等天气好的时候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呢!怎么可能没有呢?
是不是被这厮藏起来了?
慢吞吞挪进衣帽间,她把每一个柜子都检查了一遍,最后证实男人说的是真的,除了两个枕头,被子统统不见了。
妈,我的亲妈,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亲闺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