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发了话,夜南峰只能乖乖认罪,把满肚子的委屈咽了回去。
难怪好人不长命,我比窦娥还冤!
二弟给足了他面子,夜云山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周围的下人吩咐道,“现在事情都清楚了,都散了吧!”
“是!”
老爷子一发话,陆雪漫便如获大赦,准备被撒丫子走人,却被再一次叫住。
听到夜云山的声音,她顿时后背直冒凉气,整个人都不好了,“漫漫,你等等,我有话说。”
“是。”默默的退回原位,她垂着脑袋,如同等待发落的死刑犯。
明白他要说什么,权慕天挑眉望去,却因为亲爹极具威严的眸光而把话吞了回去。
“孩子们还小,没有是非的观念。你是不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引导,让他们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呢?”
尽管清楚他是为了孩子们着想,可陆雪漫与他的看法有很大的出入。
“关于刚才的事情我并不认为他们做的不对。”
如果这么离谱都不算什么,那怎么样才算有错呢?
“这里是苏黎世,不是海都。既有赌场,也有跑马、赛狗场和拳击场。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跟着家长出入那种场合是很平常的,如果您认为这么做有问题,难道其他人都错了,只有您一个人是对的吗?”
佯作不经意的咳了几声,权慕天示意她收敛,不要再说下去。
扫了男人一眼,她说的振振有词,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如果非要找出一个错处,那就是孩子们不应该把家当成游乐场。如果再看到人家掐架,就该躲得远远的。要是自己人打架,可以试着劝架。万一劝不成,要么由着他们打个你死我活,要么就请警察叔叔帮忙。”
她的一番话让夜云山郁结了。
见过护犊子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你这么会讲歪理,你妈知道吗?
深吸了一口气,夜云山尽可能平静反问道,“照你的意思,他们长大以后沉迷于赌钱、赌马,你也能欣然接受?”
“蒋家是开赌船起家的,明白其中的门道是必须的。如果不深入研究,就会被手下人耍的团团转,以后我怎么放心他们接班?”
他真是个老古董!
思想凹凸,早已经跟不上形势了有木有?
“赌马是以数理化、生物和物理为基础的,赌马高手不是天才,也是学霸。孩子那么有出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稀里哗啦,面子碎了一地。
额头飘过三条黑线,他万万没想到,会被一个经常犯二、少根筋的后辈驳的哑口无言。
察觉到大哥神色间的变化,夜南峰低声呵斥,“漫漫,你少说两句!”
“之前签订的那份抚养权转移协议已经作废了。也就是说,孩子们的监护人还是我,至于他们要不要改姓,要做谁家的继承人,都要经过我同意。”
对着夜云山鞠了个躬,陆雪漫说的十分诚恳。
“这段时间,谢谢您对孩子们的照顾。刚才的话要是哪儿说的不对,还请您见谅。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会搬出去的。”
她最后一番话让在场的三位男士惊呆了。
这是决裂的节奏吗?
陆雪漫,你要不要做的这么决绝?
看着她的背影,夜云山甩手给了儿子一记掌掴,“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看你做的好事!”
你被她数落,怪我喽?
某男的眼睛瞪的老大,正欲发作,夜南峰却抢先了口。
“哥,息怒息怒,当心身体。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漫漫,我的好漫漫,你是打算气死谁呀?
正在气头上,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叫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