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二姑娘不妙。恐怕撑不到回宫。我家中离猎场不算太远。不若先把陛下与二姑娘都安置到我宅子里先稳下命再做打算。”
问雨一探,皱眉。
呼吸着实微弱。
他想了又想,点点头:“我去抓个医师。这该死的裴止风!”
林嘉昱将菡羞打横抱起来,两人带着侍卫迅速坐上车改道前去京城十八巷。
半途中菡羞吐过几次水。
林嘉昱居然熟门熟路,照着第一次救她起来的流程给她揉了肚子。再脱下自己的衣裳裹好。
奈何她还是冷,林嘉昱只好抓着菡羞的手期盼着送些暖意。
问雨在一旁依葫芦画瓢的给闻衍璋盖上自己的短打,顿了下看不过去:
“林侍郎,人家那大姑娘家家的你抓着手做什么…”
林嘉昱耳朵一热,低头:
“她冷。”
问雨又低头看了眼自家陛下,这嘴唇乌青,恐怕也冷。于是忍着恶心情深义重的抓住了闻衍璋的手来回摩挲。
车里封闭,慢慢积蓄些热气。
最后一段路,问雨赶跑两股战战的车夫自己驾车,顺溜拐进去把人放下。刚到地一抬头——往前走走可不就是自己宅院了吗?要什么有什么,还能防着贼人追来。
便和林嘉昱知会声,马不停蹄把人送过去,一派捣弄,人安然无恙。
许是私心,林嘉昱也不忍菡羞再受磋磨。给她烧了一大桶水,又拜托问雨拿了些驱寒镇魂的药。
徽墨吓一跳,一边念叨着荷花姑娘怎么不在宫里呢,一边快手快脚去熬肉粥。
待到第三日李霁找过来,菡羞已经发完烧,睁开了眼。
徽墨凑在她床头立马笑了:
“荷花姑娘?”
菡羞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开花了眼:
“徽,徽墨?我怎么?”
徽墨给她掖了把被角,叹完气同她说笑:
“我家公子把你救回来的。这可是第二次了。荷花姑娘,换旁人早以身相许谢救命之恩了。”
菡羞面色一僵,咧咧嘴角。
徽墨正还要说笑话,菡羞正色,央他把来去说了下。
徽墨也不遮掩:“我家公子抱着你那可叫个急啊。话说问雨将军还来瞧过你呢。”
他起身,正要开门,那门却被自发推开,冲进来一个圆溜溜的丫头,扑到她跟前就笑:
“小姐!攀儿回来了!”
菡羞愣住,攀儿抱住她,呜呜的哭。早侯好了的林嘉昱关上门,淡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