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发现闻衍璋开始早出晚归,不再和她厮混。他似乎在忙着什么,不过没有忽略她,不忘让人给她送来一对精致的绢人。
菡羞百无聊赖打开后小小吃惊——和她之前送给他的那对一模一样!
连痣的大小都相同。
只不过这个绢人仔细摸摸没有那么软和,许是里头填充的东西不同。
她眨巴眼,有一点坐立不安。
闻衍璋还真是把她记挂在心里。
仅仅五十好感度就能这么上心,要是真到一百了呢?
不过她也体会不到,那时候肯定回家了。
把两个绢人抱进怀里,菡羞叹息。
真好看呐。
逐渐到了最冷的时候。问雨偶尔会来笑着和她打岔,一口一个叫她美言。
菡羞一般扔他一块糖,叫他一边玩去。随后就能听见他蹲在一边天南海北的说人八卦。回回都要怒骂戚云月和裴止风,顺带骂两声李破风。
偏不回菡羞的问题。譬如,闻衍璋最近在干什么。
菡羞拉上被子,暖乎乎睡着了。
管他呢。
她最近一睡就醒不来,没空寻思有的没的了。
见人没了声,问雨挠挠头,面色复杂的看过去。
…这条命,还能吊多久啊。
他找去太清殿,阴森冰寒的宫室,唯有滴答的水声。问雨下意识缩缩脖,小心飘进去。寒风肆虐,帘幕飘零。隐隐约约可见最暗处,陛下持刀与笔,悉心雕琢那张人脸。
这是第几张了?
记不清,总是做了一半就扔。
他还是禀报:“陛下,老祖宗已安排好了。闻斐然的府邸也严加看管未曾松懈。
就等这赌…成还是不成。”
融入暗影中的年轻帝王恍若未闻,继续举起画笔,沾上一点朱砂,轻缀手下人脸。
待得点成一颗鲜明的,他嗯一声:
“等。”
一等,便是大半月。
年三十前,北方异军突起,连连攻占城池。不过几日,已经牢牢把控住兵家要地。
昭阳公主师出有名,高举伐旗,手下精装将士所向披靡。原先的守卫好似一张纸,一烧便化成灰。
座下大将楼毅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连斩下二十八座城的都督,齐将人头扔进上京宣武门。
百姓哗然,双手挎起包袱连夜奔波。
伤亡异样之少,又得个菩萨兵的好称呼。
往日一直假装平静的皇宫终于乱了。到处都是抱着金银财宝逃命闯宫门的太监婢女。问雨连连骂,杀了好些人都挡不住他们窜逃的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