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歉意的一笑,闻衍璋冷脸,默道:
“换水。”
小二一甩汗巾子,撇嘴。不多时,水汽蒸腾。闻衍璋喂好菡羞粥,等人出去,将门锁的紧紧,随后凭着胳膊的力道,把人抱起放入水中洗浴。
这一通折腾,菡羞终于肯安静闭眼。却也是傍晚。
伺候人的滋味可谓是糟心无比。他摸着那些柔软,却一分欲念也没有。反疑惑,陆菡羞是如何忍着伺候他的?
想了半晌,竟不得解。
可无论如何,去沂州的日程要拖延了。他经历了这些,本就端得住的性子更四平八稳。
除却,这故意欺他眼盲的店小二。
闻衍璋搓一搓烫掉一层皮的指腹,低着头不知在寻思什么。倒是菡羞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咯咯笑了。他方放下担忧要转脸,她却又梦呓:
“他欺负我。”
少年一窒,菡羞不断重复,“他坏的要死。”
一声又一声,软,怒,郁闷,委屈。
呓地他心如乱麻,阵阵抽痛。
他寒着面色,正要当作没听见。谁想菡羞又来:
“我不要喜欢他。”
无光的瞳孔地震,少年愣了片刻,大手蓦地上去捂菡羞嘴巴,却又莫名放缓力道。感受她嘟着嘴乱动。闻衍璋低脸,压抑着心底不愉道:
“不会了。”
菡羞眼睫抖了抖:“嗯?”
他重重叹口气,妥协般,也望她不再连梦中都介怀:
“不会欺负你了。”
“不会对你坏。”
她没有再回。许是睡了,只余细小的呼吸挠着他掌心。闻衍璋认命,再一吁,脸突然浮上薄红,浅声道出这只有他听得见的话:
“…不许,”这样说话。
“…”
翌日,床上的姑娘清清明明睁眼。被子牵动,身边少年瞬时起身,刚要张口询问,被她热烈鲜明的一句堵的脸青。
“闻衍璋,你昨晚是不是和我说了情话?”
他:“…什么?”
菡羞一把转身,抓他耳廓扯一扯,也不是很确信:
“我迷迷糊糊记得你可温柔了。你问我喜不喜欢你呢。难道是我的梦?”
闻衍璋无言,忽而一嗤:
“既知道是梦还问什么,好了就快起床。”
菡羞松口气:
“那也万幸。”说着窸窸窣窣穿衣裳,“我下去看看情形,昨天谢谢你照顾我。不过我照顾你那么久,你也不亏。”
她动作迅速,咚咚跑下楼,没多久迅速回来同他汇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