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你关心我?”菡羞一愣,有点惊讶。
他一窒:“没有。”
“…哦。”
菡羞喏一声,不想纠结这家伙的阴晴不定。
晌午,菡羞机灵的去买了几坛子酒,凑到那姑娘跟前谢她,拉近关系。
那姑娘极为豪迈,颇有李破风的英姿飒爽。接了菡羞的酒,几句话下来七扯八扯,对菡羞也没偏见,爽朗一笑:
“我乃塞北王家镖局王朔。姑娘如何称呼?”
菡羞斟酌了一下,眉眼弯弯的笑:
“我叫陆荷。原先家住冀州,随夫婿回沂州过年来着。”
王朔朝二楼一处客房挑挑眉:
“我叫你荷花吧。那个瞎眼俏郎君就是你夫君吧?”
“诶?”菡羞歪头,“姑娘怎生认识的?”
她咂口酒,对面黑脸大汉呵呵笑道:
“昨儿瞧见你夫君下来要水,今早见你从同一间房里下来,这可不就明了了。丫头,你同你夫君长得都这般好,是大户人家的吧?”
“大哥好眼力。”菡羞讪笑,没想住个客栈还这么被人留意。后头那问题,她只含糊其辞:
“我俩家境先前是不错…奈何动乱,只好…”
“是那前朝暴君吧?那厮杀了不知多少人,记得我们护送货物进京,护城河的血腥味还没散呢。昭阳公主重夺祖业,却不曾流多少血,一个女子倒是比男子都懂得兵法制衡。”
大汉想都不想便接上,上下扫一眼菡羞,点头,似在确定自己的话。
菡羞脸上的笑一僵,没想到这大哥这么会帮她找补,低下脸当作默认。
那大哥嘶一声:
“可见怜。你那小夫君是天盲,还是后盲的?我走江湖四十载,见过的天盲可比他要灵活的多。瞧他模样,怕是盲的不久吧?”
这话大大超出菡羞预料,这大哥还真有点识人的本事。她本想扯天盲什么的以杜绝些不必要的信息泄露,忽的,头顶响起一道清寒平淡的嗓音:
“这位兄长慧眼如炬,我确是刚盲不久。”
这嗓音,闻衍璋?
他听到这些人编排他了?
“你怎么来了?没撞哪吧?”
她立马抬脸,见他就面色清浅站在自己身后,忙起身扯他,叫他坐上来,免得磕着碰着。闻衍璋适时叹:
“我无事,你放心。”
周遭镖局的人见状不约而同笑一笑。王朔打趣:
“鹣鲽情深,荷花姑娘瞧着娇柔,这照看人的功夫远不差。”
菡羞方拍闻衍璋的胸膛叫他避开桌角,闻言尴尬,胡乱搪塞过去。手却突然被一只更大的握住,菡羞眼眨吧眨吧,闻衍璋的手在她眼皮底下横过,将她两只都攥一块,浅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