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见到了林嘉昱,那场面该何其尴尬。
说到这个,菡羞两指捏了捏,想起昨天那罐子来历不明的芙蓉膏…应该,不会是林嘉昱的吧?
他不至于那么神通广大。
那,又是哪里来的?
关门时刘阿婶还没回来,菡羞提着枣糕和隔壁大娘知会了一声。在踏上归家路时,系统音滴滴:【盲书教学已发放】。
再回神,手里多了一块盲文板。
刚走两步,闻衍璋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还同昨晚一样。菡羞禁不住笑了,抱着盲板向他飞奔:
“回家啦!你看,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他伫立星河下,闻言慢慢柔了面色。这次主动张开怀抱,拥住了少女。
“回家。”
盲文教学这事吧,菡羞试想过无数的方式。万万没想到是系统直接把盲文根植到这个世界。盲文有了独家教学范书。闻衍璋拿到盲板后没有发出疑问,反而自行琢磨一夜,第二天一早淡定地告诉她:
“我学会了。”
菡羞:?
“是不是有点快?”据说人家学盲文可费力了。
闻衍璋两手搭在盲板上,轻嗤一声以表不屑,捏着铁条迅速在草纸上戳了一串点,示意菡羞摸。
她指腹接触上凸起的点点,渐觉奇妙。又来回摸了一遍:
“你写的什么?”
他把草纸收回膝上,白皙的手指挨个触过,颇有点故弄玄虚的味道。直到菡羞忍不住戳他。闻衍璋才启唇,露出森森银牙:
“陆菡羞是猪。”
菡羞一窒,突觉他变得荒诞又幼稚。嘴角牵动一下,随即又很快压下去:
“…神经病。”
闻衍璋不曾回呛,反而微不可察地勾唇,将草纸叠好,压在桌边。再度伏案,深究盲书一道。
转眼,菡羞在糕饼店工作了小半月。闻衍璋每天晚上都会拄着盲杖按时来接菡羞。镇上的人多眼熟,回回都冲菡羞暧昧一笑。
菡羞尴尬几次后脸皮厚了。这日掌柜来查账,正好放假一天。
她窝在家里睡到太阳晒屁股,起床时闻衍璋已经把家务都料理好,衣服也洗净晾晒。
伸个懒腰,真是惬意。
不知不觉,闻衍璋越来越有家庭主夫那味了。上得朝堂下得猪场,又回做饭又会洗衣服。
就是好景不长,她没能再额外多赖会。
衣服罩上头脸,闻衍璋在放着简陋铜镜的四方桌前坐下,对她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