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回春楼数个日夜的虚假相伴,虚伪的痴缠,都没有让他有这灵台争鸣的热辣痛楚。
…他背如蚁爬,汗毛倒竖。
眯眸,悬停的左手缓缓置于膝上,染水红唇光底下格外亮眼。
菡羞着急慌忙摸了两把滚烫的脸,来不及发现闻衍璋突然面色阴寒,极不自然地转身,对问雨尬笑:
“你怎么来了?”
说来这些天,问雨时不时现身和闻衍璋密谋谈话。并不陌生,菡羞这句更像是欲盖弥彰,心虚之下刻意先发夺人。
问雨双眼阅过菡羞红晕未消的两颊,又看向端坐竹椅间的少年。一眼就瞧见他鲜红的唇色。
脸上常有的笑意顿了顿,他又咧一个更大的:
“求学者等不及,青城书院明日会再度开门。”
闻衍璋早有预料。应得淡漠,捻边上瓷盘里的糕饼轻轻抿一口,感受粗糙的甜腻化入舌尖,稍稍压一压眉眼:
“嗯。你那处如何。”
菡羞见状趁机跑路,问雨瞟一眼她飞扬的裙摆,才道:
“老祖宗除了糊涂的厉害一切都好。属下前来是为另一则,前些日子我差点逮到的家伙似乎又开始在这片乱窜。”
菡羞在厨房里倒茶,听他们这次没避讳自己就展开商议多少有些纳罕。
这代表闻衍璋真正接纳她,他们彻底一条船了?
想到他刚才突如其来的动情,菡羞又脸红。
当初互相骗的时候,他情话一说一个准。真正的相处了解后却反而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人可真怪,闻衍璋则尤其怪,还别扭。
往后的那些话没再听,菡羞喝口茶,探头问:
“你们渴吗?”
正禀报到南疆那块,闻衍璋思绪微断,道:“我不用。”
问雨却点头,自发进去:“正好,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没人在意到竹椅中的少年似有所感地蹙起了眉头。
菡羞把碗给他,斜去身体保护灶台上的糖果子:
“我就随口一问。别进来,上回你抢了我一整包枣糕我都没和你计较。”
问雨拿着碗定定看她眼,忽而仰头咕咚灌水,不屑道:
“谁稀得,明天你一上货,我立即买去。”
话里不设什么防备,举止也小孩子气。菡羞白他眼,把锅盖盖上,去给鸡喂粮食。
太久没吃鸡蛋了,菡羞感觉体内异常缺钙。索性和刘阿婶买了一只母鸡十来只小鸡放养。每天早上捡一个鸡蛋,和闻衍璋对半分。
鸡饿地快,咕咕咕伸着脖子要吃。菡羞舀一瓢玉米碎扬过去,这时刘阿婶来叫她:
“荷花,我家新烙了饼,你快拿去和你家璋子吃啊,省得做饭!”
“诶!”菡羞一听就笑了,难得放假,她正好不想生火,忙抱着瓢打开篱笆。
待人走后。院里氛围顷刻凉了凉。闻衍璋垂眸,有一把没一把抚弄袖下滑出的木雕,时轻时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