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奇妙的组合。” 奥利凡德眯了眯眼,用飘渺神秘的声调说,“十三英寸,紫杉木,夜琪的尾羽。魔鬼、不朽、死亡……小家伙,这可真不像是一个韦斯莱的魔杖。我已经很久没有卖出和那个人一样木质的魔杖了,再加上和长老魔杖一样的内芯……祝你好运。”
最后几句话几乎算是微不可闻,除了法神大人没有人听见。不过他可不会去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付了帐就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离开了。
韦斯莱家并没有太多的闲钱来买些有趣的小玩意,诺亚也不在意,甚至连宠物都没买就回到了陋居——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说西弗勒斯也不会介意他借猫头鹰用用的吧?
大半年的时间里平平淡淡的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魔法界平静下来之后,韦斯莱夫人几乎天天呆在家里照看儿子们,而诺亚也很少能找到偷溜出去的机会。这样算下来,他居然从那次欢爱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西弗勒斯——他偷出来的时间都用来寻找做法杖的材料去了,而法神大人又极其不愿意挪用睡眠时间。
可斯内普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再也没有见到曾经三天两头来骚扰他的混蛋,于是原本毫无罪恶感的魔药大师渐渐地生出些愧疚来——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人压在身下蹂。躏,即使那幼稚的报复让对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在意,可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真的不在意,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找他?
别扭固执的蛇王越来越觉得自己确实是太过分了,也许就此失去了一个朋友……该死的他都做了些什么!
于是,自从莉莉死后就日渐阴沉的魔药大师,在失去了那个可以让他放松下来的同样置身于黑暗的朋友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可怕,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霍格沃茨的小动物们——甚至包括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找不到自家间谍变化的原因,连卢修斯也不明白他的好友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正懒洋洋地拎着行李,踏上开往霍格沃茨的列车。
正文 所谓掩饰
霍格沃茨确实是个很美的地方,尤其是那隐藏在夜色下的斑驳城墙——诺亚喜欢一切的古老。
曾经偷渡进来的几次他都是直接瞬移到了西弗勒斯的房间,并没有到过城堡的其他地方。而这次作为新生的法神大人在走进霍格沃茨的刹那就感应到了元素开始在每个小巫师身边缠绕,最终形成一个标记。
他轻轻动了下手指,不动声色地打散了试图在他身上形成标记的元素排列——他探查到每个学生都与学校存在某种联系,而教师们并没有这种情况,那么很可能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们会受到某种监察或制约。
诺亚带着兜帽把脸藏在阴影里,只有领口露出了火红的碎发。他用隐晦的视线打量着大厅,扫过星辰满布的穹顶和四个学院的长桌,最终停留在教师席上的某个黑发男人身上,然后微微皱了皱眉——那种空洞的眼神,他不喜欢。
他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西弗勒斯也时常用这种令人不爽的神态面对他。
法神大人最讨厌别人摆出一副深陷沼泽的痛苦姿态,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揍了那个男人一顿,直到对方嘴角流下鲜血,蜿蜒在苍白的脖颈——那种无力苍凉的模样,让他落荒而逃。
不是因为觉得后悔愧疚,只不过他不可抑制地想起曾经。那时候他孑然一身地亡命天涯,连伤感痛苦的资格都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撕杀、躲藏,为了那渺茫的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啊,每次在看到那种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掉的表情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要将之毁灭。
等到再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起上次的事情。既然西弗恢复过来了,诺亚也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即使之后的日子里法神大人总是要面对级别上升的暴力镇压,被揍得鼻青脸肿。
诺亚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心里暗自盘算着夜游事宜,直到女教授念到他的名字。
“比尔•;韦斯莱!”
果然还是他以前的名字好听些。法神大人一边腹诽一边迈着优雅的步调走向分院帽,并在感觉到斯莱特林方向射来的不屑目光时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斯内普探究的目光转向正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的身影。诺亚注意到这一点,故意背对着魔药大师摘下了兜帽,在没人看到的角度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
“哦,是韦斯莱家的孩子。”分院帽轻轻扭了扭,继续在法神大人的脑海中自言自语,“恩……追求力量却没有野心、狡猾而又忠诚、执着和懒散并存……小家伙,你的特质可快要把我搅合乱了,可真不像个韦斯莱。”
“我倒是无所谓,要不然就去格兰芬多,那儿的火元素比较充足。”诺亚毫不在意地随口建议,只希望赶快结束这无聊的性格研究。
“咦?你居然知道元素?”分院帽突然激动起来,甚至把分院的事情扔到了一边。
“魔法从来都和元素密不可分,难道没人知道?”
“唉……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认识到这一点了。”分院帽用怀念的语气说,“从千年前到现在,已经丢失了太多的东西了。”
“哦?以前的魔法也是根据元素排列来施展的?”法神大人被勾起了兴趣,干脆和分院帽唠起嗑来,完全无视了正在等待结果的众多教师和学生。
“当然,不过我存在的那时候巫师对元素的感应已经很模糊了……四巨头在这里发现了梅林遗留下的笔记,才进一步了解魔法,然后根据各自的属性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