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剑一挥,将蛇斩为两截。却不曾想那断了的蛇头,直扑向他的大腿,狠狠地咬了上去。
正在这时,三支箭并排着射来,以至身前。他揽住我的腰用力往旁边一闪,箭没落在我身上,却射在了他的右肩。一时之间,他竟受了两次伤,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数十名黑衣人蜂拥而至,挥刀舞剑的砍来。他拼力抵挡,却始终不肯放松我腰间的力量。此刻,大熊他们赶过来救援,大喊一声:“公子快走。”就击退了我们身前的几人。
冰山带着我飞奔而去,运轻功在林中穿梭。想必那些杀手被他们挡住了,此刻我们似乎走出了很远,已听不到喊杀声了。他把我放下,疲惫的靠在一棵树上。我才发现,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他咬着牙,用左手用力拔下了那支箭,鲜血喷涌而出,他封住了自己的两处穴道,血止住了。他痛苦的皱着眉说:“他们声东击西,箭上没毒,蛇有毒。”说着就昏了过去。
我惊慌的手足无措,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时,忽然想起他说蛇有毒。
顾不了那么多了,撩开衣襟,撕开裤管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大腿上青黑一片。
怎么办???
大脑中一个声音在说:“吸毒”。也许是看太多影视剧的缘故吧。
吸吧,好像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于是,我吸出一口,吐掉,再吸,再吐,如此反复了一会儿,觉得唇舌有点酥麻。
忽然,他的身子动了一下,抬头一看,他醒了。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我。
“你醒了?!”我惊喜的说。
他微微点一点头,沙哑着说:“我只是拔箭疼晕了,并无大碍。”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把一些药面倒在肩头的伤口上,“帮我把衣服撕下一条,系上。”我在他衣襟下摆处撕下一条,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倒了些药粉在蛇咬的伤口上,然后我又帮他包扎好。
非常时期,配合默契。
休息了一会儿,他挣扎着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腿却有点瘸了。我赶忙上前扶住他。他失血过多,身体有些摇晃,好在,他并没有拒绝我的帮助,把身子倚在我身上,让我扶着她往前走。
只是,他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这个姿势也有点搞笑。
往前走了一段路,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有烟。”他忽然停下说。
我警觉的往四下望望,没有什么异常。好像是有一点烟。
他徐徐说道:“没关系,是炊烟。我们迎着炊烟的方向走,就能找到人家了,应该是猎户。”
我们摸着黑,迎着风来的方向又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了两间茅草屋。我不禁暗暗佩服他的嗅觉和判断力。
轻叩柴扉。一位猎户打扮的大哥走出来,“你们是…”他疑惑的问。
“这小两口一定是迷路了吧,呦!还受伤了。来,快进来吧。”一位农家大嫂出来说道。
得到主人同意,我便扶着他向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多谢大哥、大嫂收留,我们不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抢着说道:“我们夫妇进京投奔亲戚,途径渤海郡,不想路遇强盗,随身所带物品悉数被抢,还受了伤,误闯进这大森林,又被毒蛇咬伤,真是走投无路,还请大哥、大嫂多多帮忙。”
听了这话,我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时候我和他成夫妻了。真是的,说瞎话不眨眼,怎么编的比我都快。看他正襟危坐,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唉!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时,那猎户大哥憨憨的一笑:“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只要你们不嫌我家这茅屋简陋,就尽管在寒舍住下。”
大嫂也说:“是啊,是啊,偶尔就会有迷路的人到我家投宿呢。只不过,我家就只有这两间房,旁边那间不长住人,不过也有一张床。一会儿我收拾一下,你们小两口就凑合凑合吧。”
我环视这间屋子,靠里面是一盘土炕,挂着青色的帐子。中间我们坐的是一张八仙桌和四个椅子,古朴却也陈旧了。左边墙上挂着一些动物皮毛。右边靠墙是做饭的锅灶,厚实的木板锅盖上还冒着热气,满屋飘着浓郁肉香味。
我刚要说话,却被冰山抢了先。“那我们就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