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道军令下达:明日卯时点兵,太子挂帅亲征。定北侯为军师,马文升为先锋,王渊押运粮草。熊氏兄弟留守东宫,护卫京师。
张氏女
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呀?
紫色的床幔,雕花的窗棂,看来还是留在了古代。可是,只有一次返回现代的机会。
那就是说我永远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不禁暗自神伤。
一对老夫妇来到床边,慈眉善目,衣着朴素,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味,看来是古代知识分子家庭。
“女儿呀,”老夫人的话惊得我睁大了眼。“啊,不、不,姑娘呀,你姓甚名谁,家乡何处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呀?”
“昨天,我们去庙里进香回来的晚些,路过护城河的时候,见你漂浮在水面上。还好,我的两个儿子水性好,把你救了上来。你已经昏迷了一夜了,不过大夫说你只是昏睡,身体并无大碍,孩子也很好。他还说从没见过这么壮的胎脉。“
还好,他还在。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今后我俩就要相依为命了。
”可是,您为什么叫我女儿呢?”
老员外摇头叹气,夫人低头垂泪。
三天后,在大娘的悉心照料下,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不想喝那苦药汤,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苦我也能咽下。虽然心情差到不想吃饭,可是不能让孩子饿着。
这三天里,我也了解到这是一户张姓人家。诗书世家,老员外名叫张峦,是国子监的太学生。夫人金氏,他们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张延龄,一个叫张鹤龄,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原本还有一个女儿,叫张婵。说来也巧,竟与我同年,只是可惜在十岁那年走失了。据老夫人讲,我的样貌与她女儿一般无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大了一号而已。
他们每次礼佛,都会恳请佛祖让他们再见女儿一面。那天也是诵了一天经文之后,救起了我。本来欣喜若狂的以为女儿找到了。可是,却发现我左耳后并没有朱砂痣。
不过,老夫人看我的眼神总像是看自己的女儿,那么温暖,慈祥。
他们当然也询问了我的情况,我本不想欺骗,怎奈自己的经历太过传奇,说了怕吓到他们。就只简单的说丈夫是一个负心汉,又娶了别的女子,自己赌气离家出走,而娘家又没什么人了,如今无家可归。
老两口倒是满腔热情,可是怎奈自己的经历太过传奇,说了怕吓到他们。就只简单的说丈夫是一个负心汉,又娶了别的女子,自己赌气离家出走,而娘家有没有人了。如今无家可归。
老两口倒是满腔热情,让我只管住在这里,就当是自己的娘家好了。
今天,天气晴好,就想到外面晒晒太阳。
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二老叩头,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两老若不嫌弃就收我为义女吧,在这大明朝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二老高兴地合不拢嘴。“好!好!女儿快起来。”
从此后,这世上在没有东方玉这个人了,我愿改名张钰。”
与过去做个诀别吧,不想在和那个人有任何瓜葛了。
半个月过去了,义母抚着我渐渐隆起的肚子,笑道:“四个月以后就是长得快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好期待这个小生命的降临。
“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还是生个女孩好,肯定和你一样漂亮。要是男孩呀,就越看越像他父亲。”
义母呵呵地笑着,却不经意间触动了我心底的那根弦,像他父亲的话,那也是个帅哥了。这时怎么了,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不想他了吗。
可是,那么多的回忆轻易就会被打开,扯痛我的心。吃饭的时候会想起,他温柔的给我加一勺半的糖;看书的时候会想起,他仔细的一笔一划的描绘我的画像;看到竹子会想起东宫竹苑里他砍到的那一片竹林;看到池鱼会想起他站在冰冷的天鹅湖里……他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困在网中央。
这一日,义父义母急匆匆来到我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义父义母有话请讲。”
“女儿呀,你……”义母还是无法开口,义父一跺脚:“还是我来说吧,你可是本名叫东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