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但是大皇子那边迷糊,叶慈这边的人也迷糊。
老兵们忍了又忍,嗓子哑了的那个直白说了:“皇族之人天生多疑,你不怕日后大皇子上位,认定你心机深沉,日日猜忌你?”
叶慈当然想过这个问题,但首要问题不是这个,她摇头道:“从现在来看,他品行端正,暂时不会如此。”
“那日后……”
皇帝少说还有三十年命,现在折腾太过只会惹他不高兴,几乎没人轻举妄动。
“日后也没关系,瞻前顾后可成不了事,总之我不会牵连北境王府……诸位早些休息。”叶慈老神在在地关上门,将他们隔绝在外。
“……”老兵们心底是有这个意思,被直接挑破还是觉得害臊,对视一眼,各自不语。
瘸腿的越想越气,踢了嗓子哑的一脚:“你说你,嘴上就不能把把门,郡主叫我们听令办事,不是叫你来指手画脚的,这些东西你会吗?”
“……行,我不会再说了。”被踢的人呐呐不语,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
只是各路人马都对北境王的权利虎视眈眈,怎能不仔细仔细再仔细?
武将怎么都是错,总惹猜忌。军中地位高,凝聚力高会被怀疑是否有二心,军中地位不高,只听皇令,战场上讯息万变迟早出大问题。
……
这边说到做到,第二日大皇子就写折子,将事情经过都写的仔细明白递上去。
人倒是暂时扣下,特地说明是还没查出真凶,恐有后手,并非故意扣押,望圣上明察。
消息传回京城已经过了数日,仍引起轩然大波,早朝又炸了一次。
再一再二不再三,这回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三皇子身上,温丞相亦然。
刺杀皇子可是重罪,还是在这关头上胆大妄为,直白透着愚蠢的手段指向性太明显,且有前例在。
二皇子党立马抓住机会,出列控诉三皇子罪状,黑锅一个接一个往上扣。
三皇子党不甘落后,绝不能被冤枉,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
温丞相莫名觉得这是他外孙敢做的事情,但问题不是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其脱罪,绝不能传出三皇子为掩盖罪行残害。
皇帝听够了他们吵架,出声质问:“老三,你怎么说?”
视线如刀,个个都往三皇子身上戳。
“什么……什么刺杀?”
三皇子脸色骤白,又是扑通跪下,再次声泪俱下的辩白。
“儿臣冤枉啊!自父皇命大哥前往梁州查清此案伊始,儿臣为避嫌退居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去刺杀大哥,我还等着大哥还我清白呢!”
皇帝面色沉沉,叫人看不出他心情如何,只盯着辩白的三皇子沉默不语。
温丞相绝望闭眼,暗示属下出列为三皇子辩解。
心里头也在琢磨,若是三皇子所言属实,那刺杀者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