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当的什么官!”
弘治帝的话有些重,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弘治帝对韩癀的偏袒,刘维乔岂能不知,想当年他们六人可都是烧过香磕过头的生死兄弟,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交代了。
“还不从实招来!”弘治帝怒喝一声。
张大人,死道友不死贫道,咱只好对不起你了。
“臣臣礼部尚书张大人给臣递了条子,说是有人无端殴打其子,张大人乃朝中重臣,臣臣职小位卑,不得不听命于张大人因此”
“因此你就抓了韩永年?”弘治帝眉头微皱。
“礼部尚书张升何在!”弘治帝道。
“臣在!”
“顺天府尹所言属实?”
“属实!!臣教子无方,使他借臣名义滥用公器,败坏朝纲法度,臣领罪。”
张升跪在地上,脑门贴着地面,韩癀看着这一幕,脸皮抽了抽,这老东西还真能装,以为就这样陛下就放过你了?
“刑部尚书马文升何在!”
“臣在!”
“刘维乔和张升的事按律该如何处置!”
“按大明律,顺天府尹刘维乔该判抄家之罪,革除其职,礼部尚书张大人需罚俸三年,并克令其对子嗣严加管教,若有再犯需与顺天府尹同罪!”
“还好还好!只是抄家!”刘维乔暗松了一口气。
众朝臣:“乌拉瓦拉!”
“且慢!”
“臣王恕有本启奏!”
“王爱卿有何事?”
“顺天府乃天下首冲之要地,刘维乔枉顾国法,罪大恶极,本该以国法治之,但念其多年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还望陛下法外开恩,从轻发落!”
“不行!他们如此欺辱我儿子,就这么算了?”
“高阳侯,奉天大殿之上不得胡闹!”谢迁皱眉道。
哼!这些老东西就见不得我老韩家好,韩癀出列道:“启禀陛下!我儿受了委屈如今还健在只因为他是我韩癀之子,若是平民百姓被无端下狱,他们的冤屈该找何人诉说!若陛下不严惩此獠,那国法何在,天理何在!天下的老百姓该如何看待陛下!”
弘治帝眼珠转了转,摸了摸胡须道:“高阳侯此话有理,但王太保之言也合情。这”
眼见天子为难,内阁大学士站出来道:“启奏陛下,顺天府尹刘维乔念其初犯当廷杖二十并贬黜凉州,礼部尚书张升当廷杖二十,罚俸三年,其子张景涛当革除功名,枷号示众,并责其顺天府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高阳侯之子韩永年恃其血勇,私下殴斗,该责其顺天府打三十大板,略施惩戒!”
“凭什么打我儿子板子,我儿是受害者!我不服!”英国公张懋死死地捂住韩癀的嘴。
“高阳侯不得胡闹,朕意已决,就按李学士说的办!朕乏了,退朝吧!”
“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