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丁书涵最后那冠冕堂皇却又挑不出错来的解围,便也知她是有分寸的。
就没有再多说这事,心里也开始想着等会儿回家怎么好好劝劝自家婆婆。
再不喜欢丁书涵,认字课还是要上的,这扫盲运动她们这帮军属可是要起带头作用的。
况且这知识文化不学才是自己吃亏呢!
这扫盲运动进行了半月时间,丁书涵大部分时间都在团家属院带着,没课的时候见这帮军嫂婶子们识字的积极性很高。
虽然十七团另外的扫盲老师都用上丁书涵说的实物认字法,大人们也觉得这实物和图案大差不差,甚至实物更好记些,但是那些个想象力丰富的学龄前小朋友特别喜欢丁书涵的课。
觉得这比那带画片的小人书还有意思得多。
她们十七团军属这边扫盲识字课程开展的如火如荼,但是兵团组织下面的生产合作社的扫盲运动多少有些进行不下去的意思。
兵团和当地生产合作社还不似她们这群军属有这么多空闲时间,他们白天要在田里种田干活,晚上还不能休息要去大学里学认字。
一开始还好,但是坚持了几天后,那些个村民就不愿意来了,觉着那黑板上的字看不懂,跟鬼画符似的。
看着就犯困。
在教室里睡,可不如在家里睡觉踏实。
再说前一天晚上学的字,睡一觉起来还能记着几个,第二天在地里干了一天活儿,直接全都忘光光。
其实兵团好些个军人士兵也是如此,学了好几天其实没记住几个字,但是总归是部队出来的人,觉悟高、集体荣誉感强,就硬着头皮天天来。
就这样,一开始能坐满的教室,几天过后教室里基本上只剩兵团的自己人了。
其他村民一个个都逃课。不愿意来了。
这些个负责扫盲运动的兵团宣传科看着如此,想要调动村民他们的认字积极性,可谓是软硬兼施。
跟生产合作社的各个生产队长商量,将这扫盲运动上课结业算成工分。
主要宣扬为“半农办学”,尽量减轻大家白天在地里的劳动负担,分些精力给晚上的文化学习。
可是并没有太大作用,村民只觉得这上识字课跟听天书一般,这工分还不如到地里多下点劲儿赚回来。
夜课自然还是不愿意去上。
见这方法没用,他们就想着软的不行,他们就来硬的。
直接在各个集市、菜市场设置了扫盲检查站,在门口放上了小黑板,拉起了“警戒线”拦住路。
要去买菜、买东西的人,老年人认识不到五个字,中青年人认识不到十个字以上,通通不让进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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