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刚下达,就听到“轰、轰、轰……”接二连三的轰鸣声,只见左侧船舷一个一个黑色的烟圈冒起,然后一个个大黑丸向东吴船队飞去,同时震得船身剧烈晃动个不停。
之所以让大炮散射而不是齐射,就是怕这么多大威力大炮齐射时,后座力太大了,导致船体侧倾幅度太大,容易引起船的侧翻。毕竟平底船抗侧翻能力远比不上尖底船,刘厚不得不防这一点。
这些原理刘厚早就通过左慈灌输给李球,李球也针对这点在平时做过很多训练,所以,说是散射,其实所有的炮弹也在大约1分钟的时间内全部射完,和齐射的效果也差不多,但是却能有效地分散后坐力。
“命中‘长安号’楼船一颗,命中中型船只3艘,命中小型船只5艘。”听着瞭望塔报来的数据,刘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47颗弹丸,真正命中预定目标的只有一颗,命中率低得都不好意思算了。虽然也命中了几艘其他船只,那不过是因为东吴的船太多太密集,自己数量众多的炮弹好运气命中副车而已,这当中讲究的是运气而不是技术。而刘厚最不喜欢依赖运气,最喜欢依赖的是技术。
“‘长安号’未破船底,3艘中型船只状态未知,5艘小型船只有下沉迹象。”接着,瞭望塔又报告。
“长安号”有5层楼,炮弹由上层一路砸下去,先破开一层天花板,再破开一层地板,再破下一层地板依次类推,即使是12公斤重的实心弹,飞行了600多米远,动能也不足以连续破开6、7层木板,何况用来做船底的木板还是加厚再加厚的。
所以,这次“长安号”的中炮,只是引起了船上一通的骚乱,随着各级军官的弹压,很快就平静下来。倒是如艨艟斗舰这类的小型船只,在12公斤实心弹面前,单薄得和纸差不多,一炮就能将船底砸出了个窟窿,河水汨汨地涌进船舱,任凭船上的东吴将士怎么抢救也阻止不了船下沉的趋势。
幸好这些倒霉的官兵们训练有素,水性极好,在确定船只无可挽救后好纷纷弃船,像丧家之犬一样游到就近的船上。因此,这轮炮击造成的伤亡寥寥可数。
说话间,所有炮组已经完成复装弹药,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散射。东吴船队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恢复过来,就惊恐地听到西边那只怪船上又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抬头一看,果然又是一堆黑色圆球飞过来。很多东吴兵都被吓得大声嚷嚷着在甲板上东奔西走,远处看上去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在乱转。
这一轮炮击效果好了一点,“长安号”中了两弹,其他中型和小型船只中弹数量和刚才差不多。
每轮炮击之间只相隔不到一分钟时间,就在上一轮炮击带给东吴船队的混乱还没结束时,东吴人绝望地发现,天空中又飞来一堆小黑点,原来以为是鸟群,很快就变成大圆球。随后这些黑色的大圆球纷纷掉落到水里,溅起了老高的水花。少数打到船上的黑色大圆球则给船造成巨大的破坏。
小船不用说了,会被直接砸穿船底,河水汹涌而进,船只顷刻间就要沉没。大、中型船只也会被连续破开几层甲板,运气好的,铁球从顶层依次砸下来还不至于砸穿船底,运气差的,从船的侧面砸进船里,铁球的入点离船底很近,同样会将船底砸出个大窟窿。
第二十一章 单船出战
上回说到,郭攸之追问刘厚谁是欧阳锋,刘厚不得与,只好解释道:
“呃,这个,这个欧阳锋嘛,是左师傅认识的一位武林高手,他武功极高,可以说是天下第一高手,更恐怖的是,他善使毒药。又一次,他毒杀一条鲨鱼,毒药可以将鱼身转化成新的毒药,其他鲨鱼吃了死的鲨鱼后又中毒变成新的毒药,如此循环下去,结果将海里所有的鲨鱼全部毒死。
还有一次,他毒死了一只乌鸦,结果乌鸦同样变成了毒药,其他乌鸦吃了这只死乌鸦后,也中了毒变成新的毒药,结果把附近所有乌鸦都毒死了。”
费祎和郭攸之听后,不由得毛骨悚然,天下竟有此等奇人!真是闻所未闻,左仙翁果然非等闲之辈,竟认识此等奇人异士。
“不知左仙翁可否请得此人出山辅助小公子,如能得此人相助,小公子无异于如虎添翼,到时候要对付东吴和曹贼就更容易了。”郭攸之听到刘厚说得那么详细,根本没有怀疑这个人物是否是个虚构的人物,他马上想到关键处,即刻建言道。
刘厚撇撇嘴,心想,要是当世真有欧阳锋这个老毒物,我肯定第一时间有多远躲多远了,还请他来帮忙,嫌自己命太长吗?
“请不了,这个人恃才傲物,根本不可能受任何人的管束。而且这个人心肠歹毒,一不小心就会被他背叛、反噬。所以见到这个人只能有多远躲多远,而不能想着和他亲近,更不可能让他为谁效力。”刘厚连忙推托道。
“喔,那着实可惜了。”郭攸之道。
“算了,不要扯远话题了,赶紧想对策了。”刘厚道。
费祎和郭攸之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由郭攸之道:
“其实我们过来找世子的路上已经商议过。”
“喔,你们已经有对策啦?太好了,快快道来。”刘厚开心地道。
“请世子将守御的大权交给我,我必为世子守好这座城池,攸之誓与荆州城共存亡。”
“没问题,我这就将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你,你全权负责这次防守任务。嗯,不过你是不是先将你的计划跟我说一下,好让我心里有数。”刘厚显然没明白郭攸之的弦外之音,很兴奋地答应将指挥权交给他。
“请世子与文伟先行一步,马上坐‘荆州号’回返益州。”郭攸之继续道。
“呃,什么?什么意思?”刘厚一时反应不过来,刚才还兴冲冲地想着怎么守城,怎么给东吴来犯之敌一次沉重的打击,怎么转眼郭攸之就让他和费祎回去了呢?自己才来没几天,还没玩够呢,况且,自己来荆州的目的不就是力保荆州不失,救回关公的小命吗?现在荆州面临大军来伐,自己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请世子和文伟先回益州,攸之愿留下与城池共存亡。”郭攸之又说了一遍。
这次刘厚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肯定是郭攸之和费祎商量过,认为这一次荆州城的危险系数太大了,被攻破城池的可能性太大,自己留在荆州城太危险,所以想先送走自己,再由比较擅长军事的郭攸之留守城池,擅内政的费祎则陪同刘厚回成都。
“哈哈哈哈……你让我走?你不是开玩笑吧,为了救援荆州城和我关二叔,我准备了多年,你让我就这样撒手不管?”刘厚一时气结,被郭攸之气笑了。
“世子,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东吴10万大军来攻,到时候兵凶战危,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世子一身系于西蜀千万百姓的安危,怎么可以如此意气用事。况且,东吴倾巢来袭,非区区几千人可以抵挡,还请世子尽快搬来救兵,早日解荆州之围。”费祎也劝道。
“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