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要是闹大了不好,肯定有人借此在朝上参他一本。
&ldo;什么?有人大街上撵马,撞上了一辆马车,动了刀兵。&rdo;
步军统领衙门出动了,一队官兵从中涌出。
麻尔图隔着一段距离,看见儿子两只手臂被反剪在身后压着,连连呼痛,还是心疼的,没继续看仔细,喝道:&ldo;还不松手。&rdo;
御前侍卫看了他一眼没动静,他们在御前当值,只听命于皇上一人。
别说是从一品的礼部尚书,就是正一品的太师、殿阁大学士也无法命令他们。
麻尔图见那些人无动于衷,气了。
往这走了几步,却猛然发现不对劲,这些侍卫看着有些面熟,佩刀也熟,仔细一想,冷汗刷刷刷落下来,这不就是宫中的御前侍卫吗!
偏偏他儿子激发了凶狠劲,&ldo;我阿玛来了,你们这群瞎了眼的狗东西……&rdo;
御前侍卫这么多,马车里的坐的谁不言而喻。
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都想一巴掌呼扇上去,重新打回娘胎里,没见过这么坑阿玛的!
吼了一嗓子,&ldo;孽障!住口!&rdo;
博敦听到阿玛严厉呵斥声,微微一愣,不解道:&ldo;阿玛,您是礼部尚书,从一品的官员……&rdo;
话还没说完,哒哒哒马蹄声响,两匹马疾驰而来。
上面的人翻身下马,&ldo;孙御医,快。&rdo;
一胡子花白提着药箱的人,晃晃悠悠的下来,脚刚踩在地上,就被推了一把。
麻尔图脸上血色彻底消失,惨白的很,几乎瘫软在地上。
脑中反复循环几个字,完了,皇上受伤了。
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队官兵涌来,散开将此地围住。
&ldo;手中的兵器放下。&rdo;领头的喝道。
其中御前侍卫从怀中摸出一枚金色令牌,上面有御前两个字,垂落的夕阳照在上面,像是闪闪发光。
领头的呼吸一窒。
&ldo;奴才麻尔图叩见皇上。&rdo;麻尔图对着马车哆哆嗦嗦的跪下。
皇、皇上!博敦一脸惊恐。
哗啦啦,有什么东西流淌在地上,发出腥燥味,竟然被吓尿了。
&ldo;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do;官兵们也齐声恭敬跪下。
马车里寂静无声,像是没有人。
但是跪的密密麻麻一片,没一个敢起来,皇上没叫起,要是起了那是大不敬的罪过。
此刻马车里呢
孙御医跪拜后起身,小心翼翼的检查皇上左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