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绝不是那种忘恩背主之人,倘若……倘若真有那么一天,褚也不会投靠齐将军。郎主故去了,褚也一辈子守在郎主墓旁!”
殷牧悠一时震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大约他当奴隶的时候,从来都没人对他施放过善意。
所以,接收到一丁点儿的善意,便会全心全意的回报。
他认定了他为主!
知晓了此事后,殷牧悠便再也不敢轻易多言了。
“起,我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褚微怔,不相信的确认:“可是真的?”
殷牧悠露出一个笑容:“自然。”
褚终于傻傻的笑了起来,这仿佛是殷牧悠第一次看他笑,仿佛全身心都松懈了下来,嘴角也不自觉的朝上。
放任不管,他反而惴惴不安,殷牧悠便给褚交代了一个任务。
“你和徐常林也学了几招了?去打探打探消息。”
“打探什么?”
殷牧悠眼神微微一沉:“这方圆百里之内,可有什么地方出过异象,尤其是两年前!”
凶兽现,上天自有警告。
别人的锅,可不能让尧寒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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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岚虽然也受了伤,但自觉愧疚,反倒是把房间让了出来。
这里清净,旁人知晓是齐岚住的地方,自然不敢随意走动。
正好,方便了殷牧悠照顾尧寒。
他迟迟未醒,殷牧悠尤为担心,也更加厌恶起使了诡计的容缇。
容缇今日失了血,又强行和齐岚开打,已经损耗了大半的力量,他脸色苍白的蜷缩在角落里,意识都有三分模糊了。
“容缇。”
听到殷牧悠的喊声,他下意识朝着殷牧悠望去。
这个人又要让他做什么?
容缇对他已经心生了怕惧,嘴里发出求饶的话:“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鲛人生性残忍自私,对于看上的孕体绝不会让给别人,他来到岸上这么久,殷牧悠是他第一个起了心思的人。
殷牧悠可不知他在想什么,眉头紧拧:“你过来。”
容缇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身旁,就这么伏跪在他的腿旁。他仔细观察着殷牧悠的脸色,竟学着舞姬献媚的样子,轻轻舔了下他的指尖。
鲛人的样子格外柔弱,眉眼间都乖顺得不像话,透着楚楚的韵致。
像小动物的舔了一下,还真的不敢有任何攻击的举动,全身心的讨好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