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孟贺堂也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曹芸伟见孟贺堂没动,嗓门陡然提高:“怎么着?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
孟贺堂都懵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呵呵!”
曹芸伟冷笑了一声,瞪着孟贺堂。
“也对,你现在又跟着萧飞去了六队,长行市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有靠山了,谁都能不搁眼里了!”
这话说的重了,孟贺堂也回过神来,虽然心里委屈,可还是连忙起身。
“没……没有,师哥,您坐,您坐这儿!”
他看出来曹芸伟是喝多了,也不愿意计较,赶紧让出了位置,走到了角落师兄弟们放衣服的位置,把衣服挂在墙上,坐在了那边。
虽然和曹芸伟接触的不多,可是,孟贺堂也知道,这位师哥是个霸道的性子,没必要跟曹芸伟计较。
而且,萧飞一直教他们规矩,对待长辈、师哥,甭管对方如何,他们作为晚辈、师弟,都得敬着,这是理。
曹芸伟进门就闹了这么一出,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这会儿都没有人说话了,安静的有点儿吓人。
曹芸伟坐下之后,拿眼从左往右看了一圈。
“烧饼,萧飞身边就让你待的那么舒服?”
呃?
这怎么还说上我了?
烧饼不解。“师哥,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俩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烧饼心里有点儿膈应。
那天曹芸伟突然请他吃饭,饭桌上说的那些话,他也琢磨明白了,分明就是在鼓动着他离开德芸社,离开师父啊!
一想到这个,烧饼心里就有点儿不待见曹芸伟了。
结果,曹芸伟还扯上了师兄弟里面,他最敬重的萧飞。
脸色也瞬间变得有点儿难看。
曹芸伟也没回话,接着又看向了岳芸龙:“刚才屋里数你嚷嚷的最响,怎么着?你也长能耐了?呵呵!你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当狗熬出来的,你得意什么啊!?”
岳芸龙闻言,脸色顿时就变了。
没招没惹的,怎么还骂上人了?
曹芸伟这话谁都听得明白,不就是说岳芸龙能上位,都是溜须萧飞,溜须出来的吗?
这个屋里好些都是老广德楼的人马,萧飞对待大家怎么样,谁心里还不清楚啊!
甭管对谁,都是一样,能帮就帮,能教就教,人家在乎他们溜须拍马?
再说了,就岳芸龙那个性子,腼腆的跟个面缸一样,就算是把词儿给他写好了,让他照着念去溜须萧飞,估计他都张不开嘴。
可是怎么到了曹芸伟的嘴里,岳芸龙能熬出头,还成了溜须钻营了呢?
难道人家没努力啊!
没错,岳芸龙确实是笨,可人家也是真的下了苦功夫的,想当初在大兴的时候,甭管什么天气,岳芸龙每天一大早,保准第一个起来练功。
他能熬出来,自然有萧飞提携的原因,可人家也是真努力了。
曹芸伟一句话,就把岳芸龙给全部否定了。
岳芸龙也顿时变了脸,眼神之中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