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院,下人早就弄好了沐浴的热水,晏文瑞脱了湿了的衣袍,打着冷战,进了浴桶。回味着刚刚 ,那人儿的神情,明明就是害羞了。
细想起来,今个自己算是有了进展。晏文瑞知道,那个人儿的脾性,能说会道的,皮又够厚,她能害羞的落荒而逃,那说明她淡定不了了。
哈哈,晏文瑞开心的在浴桶里哈哈大笑着。不能松懈,等下亲自去守住她。再跑了,谁知道自己驴年马月能找到她!
晏文瑞哈哈大笑的时候,小贝已经下了马车,门房撑伞上前,她都没有要,气鼓鼓的依旧冒雨往大门里走,同样被淋湿的侍卫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在想等下怎么跟侯爷请罪呢。
宇文岚人刚用了午饭,在书房里看在封地的爹娘,叫人送来的信,曲管家惊慌的进屋说,小公子回来了,不对劲啊,好像被人欺负了,浑身都**呢。
宇文岚慌着放下手中的信就往外走,那个跟小贝去景王府的侍卫,已经跪在门外了。于是,宇文岚就先问他怎么回事。
侍卫说不知道,上午都好好的,后来定王来了,后来定王不知道为何匆忙的走了。后来午饭的时候,公子就面红耳赤的从屋子里出来,雨伞都不要跑着上了马车,叫车夫快点,在快点。
宇文岚拧起眉头,问清小贝现在的位置,懊悔的就往住处去,曲管家赶紧上前为他撑伞跟着。
到了小贝房间门口,看见红玉她们正拎了空桶从里面走出来,落汤鸡一样的小贝在她们身后准备关门。
“小贝?”宇文岚叫了一声。
“侯爷哥哥,我没事,你去忙自己的。”小贝假笑着说完,咣的关了门,落了门闩,就去找了换的衣物,进了浴室间。
边脱身上湿哒哒的衣袍,边骂人;“混蛋,居然跟我来美男计,姑奶奶可不吃这一套。”
脱了衣袍,解开胸前的束缚,打着喷嚏进了浴桶,接着骂,这回骂的是自己;“孙小贝,你真没出息,跑什么啊?慌什么啊?”
不过,生气归生气,小贝却没想到赶紧离开京城,离开辕国。那样的话,不是说明自己怕了他么?不行,淡定,淡定,自己怎么会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呢……
第二百四十六章 试探
今个自己这样一跑,那家伙肯定就会拿住这个当自己的弱点呢。保不齐,现在就派人守在外面了,哼,这个问题不解决,赶我都不会离开的!
浴桶里的水渐渐冷了下来,小贝才不情愿的出来,也没有再束胸,直接穿了中衣,用干的棉巾包住头发躺到了床上,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
世事难料啊,午前刚把定王气跑,没想到一顿饭没吃好,自己也呆不住这样狼狈的跑了回来,小贝很鄙视自己。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她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凤眼男子,深情的跟自己求婚,然后,她还埋怨人家为啥没买玫瑰,没买戒指!还暗示人家求婚要单膝跪地。
小贝做梦的时候,晏文瑞本想过来亲自守着,刚到大门口准备上马车,就有人寻来。晏文瑞知道,没什么大事的话,此人断然不会前来,只好下车一起回了书房。
“王爷,锦绣坊出事你听说没?”来人是京城首富的家的三公子,人亦是姓富,名铭月。少年的时候就跟晏文瑞交好,但是后来晏文瑞为了他好,明面上就疏远。
“你可是听说了什么?”晏文瑞当然听说了,但是他心思都在那个人儿身上,根本就没理会这些,既然富铭月这样问,那就说明不是杂事了。
“锦绣坊的一个叫针娘的绣娘被毒杀,原本我也未曾在意,但是今个上午刑部李大人的公子。去我酒庄品尝刚从外邦运回的酒,他是个贪杯之人,醉了说了锦绣坊的事。
说那针娘死的蹊跷,查不出有什么仇家,但是却查出针娘的家人不见了。针娘的尸身仵作验过,找她家人收尸,却没找到。
更奇怪的是。在针娘卧室的床底下,却发现了一块明黄色的锦缎。”书房里就晏文瑞和富铭月,他却还是很小心很紧张的说。
晏文瑞扶额想着。按理说呢,在一个绣娘家里发现什么布料,绣线的这很正常。但是稀奇的是。那布料的颜色质地。
明黄色是关键词,只有宫里皇上专用的,就算针娘的绣艺再佳,龙袍也不会教与她绣制的。要知道,皇上的龙袍需要礼部定式,或者是皇上命题内务府画师绘制好小样,交给太监总管呈给皇上御览,再发给宫指的织造司,制作的过程很复杂,绣制一件的话起码要两年之久。
那么。在针娘的住处发现,做龙袍的料子,就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加上,针娘的毙命,家人的失踪。种种迹象串连到一起就可怕了。
晏文瑞抬头,见富铭月紧张盯着自己的表情,很怪异,就说;“这的确蹊跷,但是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叫针娘私绣龙袍,然后杀她灭口?”
“你既然看出我怀疑。试想一下,这京城里难道就我会如此么?”富铭月也不害怕,反问着。
晏文瑞明白,自己之所以被那几个兄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完全是因为自己手里有兵权。濂王一党都诛杀的差不多干净。那么,真的说京城里有能力造反的,当然是自己更让人猜疑了!
富铭月得到消息就这样,明着来问自己,说明他没什么歹意。“放心,不是我做的。”晏文瑞给了这个保证,自己朋友不多,所以很珍惜,不然也不会故意疏远他。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得到晏文瑞的保证,富铭月松了一口气,自古弑父夺位的例子很多,但是多半没有好下场,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挚友走那危险的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