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恍惚。
眼前忽然就空白了一下,长枪从背后刺入,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陈凡身子摇晃了一下,只感觉温热的血液从胸膛里流出,却感觉不到痛楚,背后,那是鬼陀舍一张疯狂又带着三分扭曲的面庞。
为什么?
陈凡呆呆的抬起了头,望向了韩桥亭,你,你说什么?
莫萱她,莫萱她。。
陈凡如蒙重击,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
眼眶里泪水先决堤而下,但心头尚且惊疑未定,一个男人,修道六十年,此刻却被泪水冲刷尽脸颊上的污痕。
莫萱?莫萱她怎么了?
她不是应该嫁人了,相夫教子了吗?难道,难道
不,不。
不!!!
陈凡狂吼一声,眼角裂开,一袭黑发直接飘飞了起来,太上篇运转到几乎裂开,恐怖的气势从原地一下炸开,陈凡瞠目而裂,血流满口,金色之光以恐怖的程度从身躯里爆发而出,陈凡直接失去了理智。
一瞬间,莫萱长大以后,出嫁那天,自己也要亲自为她梳一次头。
这红色的发绳,陈凡是亲自为她带上的。
哈哈,陈凡,等老子我出狱的时候,一定去给你女儿补上一份嫁礼。刘生爽朗的笑声,似乎还回荡在陈凡耳畔。
依稀里,还能看见自己当时憧憬的眼神,和一丝慈祥的追忆。
哈哈哈哈
陈凡抬起头,凄怆的大笑,独自悲凉。
原来在那时,莫萱就已经死了吗?
刘生也死了。
都不在了。
哒
那是黄豆般大小的泪珠,砸在了那封血色的信上,染湿了一片,陈凡颤抖着,身子缓缓的弯下腰去,想要拿起那一份信。
这短短的半米距离,却如天涯那般遥远,小小的一份书信,却重若万钧。
在陈凡指尖碰到书信的那一刻,陈凡像是触电一样,再一次收回。
陈凡紧闭双眼,泪流不止,沙哑的道,罢了,不看了。
你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