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做殿下的谋士,在王府中的地位仅次于殿下。甚至于对你,你也要免了我的跪拜和一应俗礼。”
“仅次于我?骆先生,你这个要求可不低啊,是不是应该要先有所表示呢?”夏侯樽微笑着问。
“那是自然。”
敢提出这样的要求,那就得先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殿下,敢问你对当今局势知道多少?”
“先生是在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不该是他问他吗?
骆无香注视着他,并未多做解释,而是等待着他的答案。
这样一双沉静又深邃,比大海还要汹涌难测的眸子,让夏侯樽的内心也不由颤动了一下。
他这一生自问见识过不少人,但这个叫骆无香的,的确还是头一次领教。
跟寻常那些轻狂不羁、傲慢自大的人不一样。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无比猖狂,可周身气息却是无比沉着的,在他的身上是感觉不到过多情绪的。
就好像除了他在意的事情,其他种种,早已经撼动不了他的心。
过去夏侯樽也遇到了不少跑到他面前毛遂自荐的人,不管装得如何淡定,都掩盖不了他们的紧张和心虚。
面前人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生涩和稚嫩感,安定得如一座巍峨的高山。
想到这儿,夏侯樽也就不去计较他的无礼了。
“当今局势么,这要逐一而论。”
“首先是我们大晟国,这些年还算是平静。朝中父皇主持大局,几个皇子相互牵制,各派势力也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只要没有人轻易打破这种平衡,暂时不会生出什么乱子。”
“而对外,大晟国有镇北军坐镇,其他国家也不敢轻易攻打我们。”
夏侯樽这会儿说的,那都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
别说他一个皇子了,你就算让坊间小老百姓来,他们也是能说上几句的。
之所以这样,主要是想看看骆无香的斤两。
他要是把说的都说了,那骆无香说什么?
“再说说宁国,最近都在传宁国那边出了大乱子,妲列家族扶持的七皇子,已经因为谋逆失败逃亡了尧国。”
“他们自己就一堆子事,此刻是顾不上我们的。”
骆无香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
“还有尧国,他们这两年的确不太安分,但本身力量有限。在没找到合适的同盟之前,应该不会贸然出手,至多只是在边境小打小闹一番。”
夏侯樽三言两语便将目前三个主要国家的情况说了说。
“没了?”骆无香问。
夏侯樽耸耸肩。
“也罢!殿下应该主要是想听听骆某人怎么说,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请赐教。”夏侯樽伸出手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那我就从宁国说起吧,首先我要更正殿下一点。宁国七皇子鄂旭君谋逆失败,并不是逃亡尧国,而是偷偷潜入到了我们大晟,目前人在北境。五日前,还在六宁镇。按照他们这一路行经方向,今天应该已经到了天屿城了。”
夏侯樽心中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