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道:&ldo;我有她电话,我打试试。&rdo;他拨过去,也是提示那边关机。我们劝老木,说那么大丫头出去过夜也正常,不用担心。
&ldo;不是,你们不懂,&rdo;老木说:&ldo;我妹妹从小跟我相依为命,她不是没出去刷夜过,可总会跟我打个招呼,像今天这样一去两天没动静,电话也不通,是从来没有过的。&rdo;
他有点坐卧不宁,饭也吃不香了,怎么劝酒都不喝,眼睛发直。坐了一会儿,拿着电话挨个打,打完这个没找到妹妹又打下一个,能看出老木对妹妹是真保护,一会儿没看着就没着没落的。
我装作上厕所拉着小鱼出来,低声说:&ldo;那天晚上我其实看到阿楠了,她一个人打着车走了,我怀疑……&rdo;
&ldo;她去了那个地方?&rdo;小鱼说:&ldo;那个神秘的集会?&rdo;
&ldo;对。实在不行咱们去找找。&rdo;我说。
小鱼道:&ldo;没有项链进不去。我回去拿,然后去看看。&rdo;我摇头:&ldo;你有伤,这次我去。&rdo;
小鱼想了想,点头同意。我让他把那地方详细地址告诉我,然后让他好好陪着老木,我一个人急匆匆从饭店出来,一路回家。
在书桌上拿到了那枚项链,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打了个车按照小鱼说的地址,找到那片居民区。这里有很多老楼,牌号已经看不清,大晚上很冷,没什么人,我挨个楼找,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栋楼。
走进楼里,这是很普通的民居。我有些纳闷,小鱼把那个地方形容的如此玄妙,真的会藏在这里?
楼道狭窄,堆放着很多破烂儿,有自行车有腌咸菜的罐子,整个楼道散发着很难闻的气味,我还看到一只大耗子从坛子后面窜出来,恶心得够呛。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阿楠,我肯定打退堂鼓。
爬到最顶层的七楼,顺着走廊进去,终于找到了那处铁门。走廊寂静无声,黑森无光,只有外面的月光依稀照进来。我深吸口气,上前&ldo;咣咣&rdo;敲了几下门,没有动静。
我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鼓足勇气又敲了几下,只听金属摩擦的怪声,门上开了一扇小窗户,露出半张脸是个男人,操着南方普通话说:&ldo;谁?&rdo;
和小鱼描述的一样。我赶紧咳嗽一声:&ldo;我是会员,要进去。&rdo;
&ldo;我不认识你。&rdo;男人皱眉,&ldo;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rdo;说着要关小窗户,我赶忙把项链拿出来,递给他看。
那男人疑惑地看了看,说道:&ldo;这不是我们的东西。&rdo;
我大惊,怕他没看清,赶紧把项链摘下来,从小窗户递进去:&ldo;你再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发给我的通行证。&rdo;
那人接过去,来了一句:&ldo;我们没有什么通行证。&rdo;说着小窗户关上了。
我在门口等了会儿,里面没有动静,实在忍不住,又哐哐敲门。敲了会儿小窗户开了,男人露出半张脸,怒气冲冲喊:&ldo;你再敲门我就报警了!大晚上扰民。&rdo;
&ldo;好,算我找错地方,你把项链还我。&rdo;我说。
那人也没废话,&ldo;哐&rdo;一声把小窗户拉上,再次消失在门后。嘿,我这个暴脾气,上去又要砸门,出乎意料的是门居然开了。
黑暗中,能看到铁门里还有一层栅栏门,一个男人站在门里,应该就是刚才的南方人。他打开栅栏门的锁,拉开一条缝隙:&ldo;进来。&rdo;
我深吸口气,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他把门在身后关上。
我眼前是一条漆黑的走廊,看上去纵深感很强,很长的样子。我无法想象这栋楼的架构,为什么会允许房间里有这么长的走廊存在,完全不符合大楼构造。
门口有张桌子,上面放着电脑,还有几把椅子,这个男人应该是在这里值班的。
他指着一把椅子让我坐着等。
我没弄明白到底等什么,问了一嘴,他极为不耐烦:&ldo;让你等就等,要不然现在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rdo;
我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只好在这里等着。时间不长,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很缓慢,走一步停顿几秒再走下一步,似乎是个老年人。
男人赶紧过去,走进黑暗的走廊里,等了足足能有五分钟,看到他搀扶着一个人出来。这人穿着全黑的袍子,头上遮着连体帽,背弓得很弯,慢慢走到我的面前。
黑袍人缓缓抬起头,我吓了一大跳,这是个老女人,说不清多大岁数,看起来没有一百岁,也得九十岁,像是天生的驼子,看人的时候,要非常吃力地抬起头。此时屋里有些光照在她的脸上,能看清重重叠叠的皱纹。她要说话,有口老痰在喉头上下窜着,使她说话含糊不清。
&ldo;项链是你的?&rdo;她问。
&ldo;对,是我的。&rdo;
老女人艰难地把手抬起来,她的手心有两个项坠,一个黑漆漆犹如煤块,一个是灰色没有任何光泽。
&ldo;哪个是你的?&rdo;她问。
我指着深灰色的说,这个是。
她点点头:&ldo;你还算诚实。那你告诉我,我们发出去的项链都是黑色的,为什么在你这里会变成灰色?&rdo;
我无话可说,无理搅三分:&ldo;我不知道,这个应该问你们,发给我的项链质量不过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