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经脉中的雷箭还在乱窜,灵力的剧烈波动让偷袭者难受且受伤,但他嗤笑道:“你不过化神期,如何杀得了我这个炼虚期的人。”关于九方夕烨的消息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可没有他渡劫到炼虚期的消息,何况他才多大,炼虚期可没那么容易到达。
九方夕烨知道偷袭者修为高于他,炼虚期,但,是炼虚期初期。九方夕烨可以杀了偷袭者,而他方才所为本就是让他更易取了此人性命,直面就没那么轻松。
见偷袭者还有些嚣张,九方夕烨轻笑,“你觉得我不能要了你的命吗?”随即第五支雷箭击中偷袭者,偷袭者根本来不及避开,他都没感觉到九方夕烨的出手,几乎在九方夕烨动手的同时,雷箭便穿过了他的右腹。
九方夕烨一动手,偷袭者便笑不出来了,“你?”
九方夕烨微微松了些,问道:“你还这般觉得吗?”
“你不是化神期?”偷袭者擦去嘴边因方才又吐了血而沾上的鲜血,有些不可置信。
“我当然是。”只是九方夕烨不是寻常化神期修者罢了。
其实若偷袭者没有轻敌,做好身体表面的屏障,九方夕烨没那么容易破开他的身体,起码要两次才行。要知道炼虚期与化神期照样相差极大,尤其他还在化神期后期。可惜偷袭者没有,一支雷箭破开,剩下的就更容易了,其肉身无法阻拦雷箭。
五支雷箭,九方夕烨就可让他完全动用不了灵力,也用不了其它,乃瓮中捉鳖。
“可笑,你们苍穹宫一个比一个虚伪,不是魔门,胜似魔门。”偷袭者呛声道,不知道苍穹宫是做了什么,才让他如此开口。
九方夕烨并未完全松开手,雷箭持续破坏,不会给偷袭者逃跑的机会,“我苍穹宫不是魔门,也不是仙门,苍穹宫便是苍穹宫,亦无正邪之分。我对你为何如此,无甚兴趣。对你这般的人而言,我说什么都为错,都为借口,说再多也无用。而你在我眼中也不过尔尔,偷袭之为更称不上君子之风,寻着借口也好,嘴硬也罢,不过自私又自卑罢了。”
“你!”偷袭者闻言愤怒,他非自卑之人,要知他乃炼虚期修者,在何处不受敬重?就算不能事事皆得,也是不缺东西,哪是九方夕烨所言这般!“荒谬!”
九方夕烨轻笑,“方才不算完全确定,如今却是确定了。”
“要杀要剐随意,如此何意?”偷袭者嘴角溢出的鲜血已经止不住,随着他说话几乎染红了他整个下巴。
“这般说得你似乎无错一般,是我咄咄逼人了。”九方夕烨又动了动手,让偷袭者伤得更重,才继续道:“可惜不是如此,有因自然有果,小人何必称君子,不觉不伦不类吗?”
“……外人如何不称我一句……”偷袭者掐断话头,亦是他又咳出血来,灵力无法修补他的伤,对于补充他失去的血的效果也细微,只是他暂时还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二哥。”九方夕烨看见九方夕昼过来。九方夕昼已经解决了妖兽,方才他其实是知道有人攻击他,就算九方夕烨没有出手,他也不会因此而亡。如今解决了妖兽便来瞧瞧,他知道九方夕烨无事,否则除了妖兽,他应当还要同时应战一人才对。
“你别动手杀他,有烙印。”九方夕昼道。
“魂魄上的吗?”九方夕烨问道。
“嗯。”九方夕昼颔首。
“那无妨,我可以。”九方夕烨笑道,他能让他人魂魄上的烙印无法转移他身上,于他可是件简单的事。
“好。”九方夕昼不多言,九方夕烨说他能,那他一定能。
偷袭者本因其烙印而有恃无恐,毕竟不是谁都能承受,除了被标记,也会因其对魂魄产生影响,如今慌忙道:“我可是大乘期后代,我若死了,我老祖宗不会放过你的!咳……咳……”鲜血随着偷袭者的咳嗽声越发多,更让偷袭者脸色发白,不仅是因为受伤失血,也是因为恐惧,畏惧死亡,他不应折在此处,他还有许多想要做的事,他可以享受很多美好的事物,而不是这般。
九方夕烨动手让雷箭加快,伤害越重,道:“放心,除了在场的人无人知晓你死于何人之手,只当是死在了秘境的危机中。”语气平淡,似下手之人不是他。这一大片区域只有他们三人,一个死去,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二哥,绝不会有第四人知道,至于尸身,保留不了的,这样的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啊!!!”偷袭者无法承受经脉中狂暴的雷箭,却又无法阻止,最终倒下,逃出来的魂魄被九方夕烨一击击中,魂飞魄散,再不可能聚集存在,其上的烙印还未转移便在九方夕烨的精神力下消散了。
“做得很好。”九方夕昼道。
九方夕烨只是笑笑,取走偷袭者身上的储物道具等有价值的东西,抽走了雷箭的肉身留在此便是,也是千疮百孔,但对此地是有些许价值,做养料也是不错,不需要等到下一次秘境开启便能归于天地。
“妖兽尸身给我。”九方夕烨和九方夕昼往战场而去。
“自然。”九方夕昼只会要妖丹和部分有用之物,其余都入了九方夕烨那里,这般多下来也不见他有放不下的。
……
九方夕烨并未询问九方夕昼关于此人的消息,以九方夕昼知道这人有的灵魂烙印,九方夕烨便知是认识的。有些人做事本就可称得上怪异,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眼中是不一样的,如何看待,最终结果也就不一样。九方夕烨其实能猜出来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八九不离十,也就没有了解的必要,反正人也死了,亦无往后,知道也就是知道,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