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本该是浪漫至极的烛光晚餐若是参杂了工作在其中定然会少了那么些味道。
这及其不合时宜的一句话让徐先生面色寒了又寒。
冷眼瞅着安隅,对于她的话语愣是没做出回应。
有人将人性做出如此剖析,爱一个人,倘若是长久未曾得到回应,便也罢了。
可若有朝一日尝到甜头,必定会如饕鬄似的,不知饱足。
这话,用来形容徐先生尚不为过。
安隅觉得,他对自己的要求,当真是越来越高了。
“邓英我还没解决,”她做出解释,大抵是见他面色不好,稍有些缓转之意。
男人伸手端起眼前多的杯子喝了口温水,冷冷开腔,“放着、我来。”
安隅想、他既然如此说了。
那又何须多言?
这顿晚餐,除去中间插曲令人不那么愉快之外,其余尚且还是可算可行。
这夜间,归磨山。
安隅乍一进门边闻见了˙中药味儿,而后侧眸望向徐绍寒,后者牵着她的手往屋子里去。
是啊!安隅想、
徐绍寒这人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她怎能幻想这人会良心发现,放她一马?
2007年十一月份,徐先生为求一子,开启了寻医问药之征程,而徐太太,为了满足徐先生将自己变成了个活生生的药罐子。
一日两日还好,时日多了,任由是谁被那苦涩的中药灌多了,也难免会有抵触之意。
徐黛记得,那日是个周五。、天气阴沉,但无风。
满院子的花草树木在这日显得异常安静。
不似往日被狂风吹的左右摇摆、不能停歇。
这日傍晚时分,先生归家不久,磨山有客来访,因着晨间太太说晚间要加班晚归,先生留二人用餐。
餐后、这人穿上大衣闲庭信步至花房,空手而去,满手而归。
一把重瓣百合在他掌间尽显安详之意。
冬日的冷风凉飕飕的,但并未妨碍花房里鲜花的盛开。
磨山是个聚宝盆,但退一步,语气说磨山是个聚宝盆,不若说金钱是万能的。
建造这座庄园之时,徐先生可谓是斥巨资。
下了极大功夫。
这座庄园,承载了他对婚姻生活的期许。
这日晚间、平日里鲜少有加班至十点还不归家的时候,即便是有,也是在先生不在家时。
可这日,临近十一点都未曾到家,先生急了。
阴寒着一张脸打完最后一通电话,伸手抄起大衣外套正准备出门时,院子里响起了引擎声。
阻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