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闭目养神的人给唤醒。
那一睁眼之间,即便相隔数米,安隅在这个男人眼眸中看到了疲惫之意。
“回了?”他话语温温,伸手掀开身上薄毯朝安隅跨步而来。
立于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掌心,见着不冷,心下稳了几分。
“近期都是阴雨天,都穿些。”
他在开口,依旧是关心的话语。
“困了怎么不进卧室去睡?”她问,带着半分关心。
“在等你,”徐先生开口,随意而又平淡。
徐绍寒牵着安隅走了两步,动了动鼻尖,似是闻到什么,转身望向安隅:“喝酒了?”
安隅笑了,被气笑的。
“你身上酒味太重,整间屋子都是。”
这人、也是好笑。
自己满身酒味还有心情管她。
徐先生信吗?
自是不信。
宽厚的大掌落在安隅脑后,而后俯身,一番辗转反侧就此掀开。
也不顾佣人是否在场,也不顾安隅面皮是否浅薄。
就此,一探究竟。
徐先生不否认自己饮了酒,但归磨山,徐黛给灌了几杯清茶,口中酒味已然去了大半,这会儿,交齿之际,尽是安隅唇齿之间的啤酒味儿。
临了,这人冷着脸训了句:“不老实。”
而安隅呢?
伸手狠狠推开人,红着脸狠狠瞪了眼徐绍寒,逃也似的上了二楼。
惹得楼下一众佣人抿唇忍笑。
你以为仅是如此吗?
错了、徐太太何许人也?
徐先生三番五次的不给她脸,她能让人好过?
怕是不行。
稍刻、徐先生上二楼,伸手拧起居室大门时,忽而发现。
拧不动。
在拧、依旧如此。
男人双手叉腰站在门口,忍着酒后头痛,盯着那纹丝不动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数秒之后,才接受这个事实。
他被关在门外了。
接受这一消息时,男人抬手抹了把脸,只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