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个治疗师都能感受到,海奎精神海的破裂比例在不断增加。
海奎现在显得没那么痛苦只是因为,这种增加速度比较平稳,导致痛苦度处在了一个稳定值,当海奎习惯那个定值之后,仿佛便可以麻木接受。
不像之前的缝合与崩断缝合,有突变、有不稳定的刺激。
冯希午的缝合究竟有没有用先不提,但很显然的,如果只做安抚,海奎精神海的破碎趋势太稳定,一眼便能判断结局,完全看不到保下的可能。
三个治疗师坐在海奎的床边,静默地维持着安抚,表情中尽是放弃。
小绒毛一一观察他们三人,也观察他们三人的精神体。
冯希午的精神体是蝴蝶。当冯希午进行缝合时,那只蝴蝶一直在海奎的头部附近飞动,仿佛是辅助穿针引线;而当冯希午转为只安抚后,蝴蝶停在了冯希午的头发上。
安盾的是松鼠。一直站在安盾的肩膀上,多数时间都专注地看着海奎,偶尔也看一看门的方向。
姜芜的是白鸽。有些焦躁地立在窗台上,多数时间也是看向海奎,有时会抬一抬翅膀。
在观察三位治疗师的同时,小绒毛发现他们应该能看见它,但好像看不清。
三人的视线有时会在小绒毛的位置略微停顿,但没有与小绒毛对视过。
偶尔视线正好相撞,他们也仿佛无所察觉地移开、继续去看海奎的脸。
小绒毛: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正当小绒毛非常困惑时,一个老人开门走了进来,目光直直看向冯希午:“为什么不继续缝合了?”
冯希午面露愧疚:“缝合带给了他很大的痛苦,我觉得这个方法是错误的,会加速他崩溃。”
安盾也补充:“现在看来精神安抚是他唯一能接受的治疗方式。”
老人语气略重:“但我们都知道,精神安抚不可能治好他!”
安盾:“但我们大概……并没有治好他的能力。想要治好他也许只有……”
安盾抿了抿唇,没有把话说透。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除了精神安抚外,你们已经毫无办法了是吗?”
冯希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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