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我军无能,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岳赋恨自己警觉得太晚,是恨得肠子都青了。而最让他蛋疼无比的是,那白纸黑字的合同,还是他坚持要签的。
岳赋回到青谷镇,便‘葛优躺’地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赵红伊见了,便笑了笑,从背后环抱着岳赋,安慰道:“相公,生意对于咱们来说,不过是小事,少赚点便少赚点。
况且你的那个什么火精,咱们也卖不出好价钱。王夫人那么可怜,就让她多赚一点好了,至于那么难过吗?”
“不是火精,是火神之精!”岳赋纠正了赵红伊的说法,又道:“不是钱的问题,王夫人有困难,咱们相识一场,伸出援手也是应该。
让你相公难过的,是被人智商压制……你何曾见过我在别人手上吃过这么大的亏?”
赵红伊朝着书塾的方向看了一眼,嘟囔道:“你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吃过的亏还少吗?”
过牢骚之后,赵红伊突然走到岳赋面前,双手压住岳赋的两边脸颊,问道:“相公,我问个不该问的问题,你的命劫,是不是跟女人有关,你是不是命中注定要被女人刑克?”
命格命劫至关重要,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告之,这一点,还是赵红伊亲口告诉岳赋的。岳赋的命劫是‘桃花劫’,要是说这命劫与女人无关,那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与女人相关的命劫了。
然而,命劫刑克,是一种很虚无很玄乎的东西,并不能单纯地看谁沾了谁的便宜,谁在谁手上吃了亏。
就以赵红伊为例,岳赋因为她,确实惹了不少麻烦,还曾经因为她,差点死在李正元手上。但岳赋认识她那么久,却从来就没有在她手上吃过亏。
这大概只与本人的智商有关,而与所谓的命劫并无关联。
“我……”岳赋被赵红伊窥破了秘密,心里还是有点儿慌,但很快便想通了这一层道理,继续道:“小娘子这么漂亮,我却没有在你手上吃过亏,所以你这想法根本是无稽之谈。”
赵红伊想了想,确实就如岳赋说的那样,这些年来,她在岳赋手上吃过不少亏,岳赋却从来没有吃过她的亏。好比第一次相遇时,她就因为岳赋而被打崩了门牙。
“你就知道欺负我。”赵红伊娇羞地扭过头。
赵红伊这小女儿姿态,又让岳赋有些蠢蠢欲动,他不是那种纯粹下半身思考的人,实在是小娘子太过娇俏。
赵红伊说这话的时候,是双手按住岳赋的脸,让岳赋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双眼,她几乎整个人骑坐在岳赋的身上,胸口更是贴着岳赋的下巴。
这种姿势,是有多暧昧就多暧昧。
赵红伊察觉到了岳赋的反应,赶紧推开岳赋,整理了一下衣衫,道:“酸儿妹妹说相公不能太劳累。”
听了这话,岳赋心中不由得一恼,暗暗骂道:韩酸那小丫头真是造反了,她家少爷的这种事情,居然也大嘴巴跟别人说。
毕竟二人还年轻,做夫妻的日子也不长,这戛然而止,双方都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岳赋又道:“伊伊,你不是说想找点事情做做吗?不如你就帮我查查陈一娇吧!”
“为什么要查王夫人?难道你是想要毁约,所以要用些无耻的手段对付她一个弱女子?”赵红伊十分惊讶地看着岳赋。
“你的夫君是这样的人吗?”岳赋赶紧否认,继续道:“你不觉得这个女人很古怪吗?我觉得她大有来头,还在进行着什么惊天大阴谋。”
“王夫人不知多正常,奇怪的是相公你!”赵红伊挽起岳赋的手,道:“相公就不要疑神疑鬼了,世上哪里来那么多阴谋诡计?”
煤油并不是只能用来生生火点点灯,岳赋清楚,这是战略物资,还能用来做很多事情。
陈一娇如此大费周章,不可能只是为了把煤油当灯油卖。她肯定还有什么旁人无法知释的用途。
岳赋若有所思,喃喃道:“我就怕她拿了我的煤油,搞出个大新闻,最后连累到咱们。”说完,他又对赵红伊道:“伊伊,我看还是查一查她吧!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谨慎点好。”
“既然相公这么说了,我这便去通知柳永的白衣龙卫。”
赵红伊说着便要行动,岳赋拉住了她,道:“龙卫效忠的是皇帝,我不想惊动上边的那位,我们自己查吧。”
果然如同岳赋所料,陈一娇的目的不在山货而在煤油。
四天之后,王福商行的伙计便到了青谷镇,要交割第一批煤油。
柳永与青谷镇之间的路程,需时两日,也就是说,陈一娇谈妥了交易,前脚刚到柳永,后脚便派伙计来收货。
聪明如陈一娇,想必能够预料,此事隐瞒不了多久,岳赋总是会现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了避免生什么变故,她自然会第一时间命令手下前来收货,先拿下第一批货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她大概想不到,岳赋在她刚离开青谷镇,便已经现了这个秘密。
岳赋是个讲诚信的人,白纸黑字签了合同,不至于赖账。商行的伙计来了,他便按照约定,收下一笔押金,然后足量供应煤油,让伙计运走。
他还给那些伙计培训了大半天,以防煤油在运送途中出什么意外。
岳赋只是担心陈一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并不是不想和她做生意。若是合作一直能够持续下去,岳赋一直头疼的问题就完满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