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主。”已跟进,站定在叶文静三步外的宫如芯低首。
“这个,服下。”一颗白色的药丸,它夹带着劲风向宫如芯唇瓣射去。
“唔--”闷哼吃痛,宫如芯美眸大睁,她手掐咽喉看着叶文静。
“它只是你听话的一种保证,现在,我谁都不相信。”勾着唇角,叶文静转身。“知道吗?宫玉花刚才死了……”缓缓的声音,轻柔,却让宫如芯一阵心寒。
“呵,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主人,本宫主没必要杀宫玉花。”谁都有理由杀她,就她没有,因她在死前就将一切传给了她,她谋位之说不成立。、
“她早先已中毒,会在近日传本宫主宫主之位,是她生寿将尽。”她是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但有些话简言俩句也是必要的。
宫如芯听着,略松一口气,她刚才一时,真的以为她……
“她教的暗号能招唤出你,你是宫玉花相信的人。”陈述,此时是一种询问。
“如芯忠于师傅,忠于宫主。”眼前人要她表忠心。她似乎与她一般大,可现在,她对她的感觉是害怕,她比师傅更可怕。
她不信任她,知师傅信任她,确定她的忠诚仍对她保留信任,她的保留非暗存戒心,而是深沉而又明确的让她知,这样的人,更可怕。
“很好。”叶文静满意的略额首,宫如芯是个聪明人,她喜欢一点即透的属下。
“知我的医术吗?”挑眉。
“宫主医术精绝,是至今唯一能医治公子的人。”对于叶文静救治宫无决之事,玉花宫无人不知。
“你刚才服下的药,是本宫主亲手所制,除了本宫主,天下无人能有解药。”略顿,叶文静一步步向外,她道:“本宫主保定宫无决,不会让他有一分威胁存在,三日内,你保他安全,照顾他,三日后,本宫主自会给你解药;反之,本宫主的手段,宫玉花在世也绝难相比。”一抹清冷倨傲的背影,石室石门徐徐落下,最后,阻隔光明。
阳光被阻隔,夜明珠的光芒溢显,润白色的光,映射在宫如芯面上。
清丽的面上,有着慰藉的浅笑,与方才的苍白绝然不同,她喃喃:
“师傅,您选对人了,玉花宫交给她,您该放心;公子,您更该放心,她会照顾好公子。”
[正文:第006章 澈若流璃]
很累,很刺激,在叶文静眼底,是有趣,有趣,很有趣。
呵,没用三日,她只用了半日就解决了眼下问题,她现在是至尊的宫主。
可她说的是眼下,还有大头没揪出,那人有点脑袋,有这样的敌人在身边才好,不会让她放松,那个敌人在盯着她,鞭策她。
宫无决已被接出密室了,他住回了他的无决居,晚些,等她净过身,她就该过去了。
她身上有血腥味,她杀人了,而且不只一个,呵。说说在现代,她做这样的事会不会被送进监狱?要答案吗?不会。
她是影,让联邦调查局也为之害怕的最神密组织主教。影组织的主教,可不只她一人哦。
长长的指甲,十指均近十公分,修得齐整,圆润润的,此时在阳光下,透明绣美。
欣赏着修长的指甲,叶文静坐在无决居庭院中,执握着玉杯的手指,清冷有分苍白。
细细的风流,轻轻的步履,叶文静抬起了头,“坐。”宫无决站在她前方。
与叶文静相对的位子,宫无决坐了下来,他的身后,站立着宫如芯。
“有话要问我吗?”这是他出石室后他们第一次交谈,更或者说,是那日之事过后,他们第一次四目相对。
也不对,他现在没看她,他的眼眸,淡泊的看着前方的银杏树。
“你的母亲去逝了。”她没有通知他,没能让他参加自己母亲的丧礼。
“知道。”清远的声音,飘渺;风吹,既散;虚无得让人心惊。
回无决居,宫如芯告诉他了,玉花宫中的情况也对他说了,她现在是新任宫主。
将玉杯放在唇边,轻品,茶凉了,很苦涩。站起身,留给宫无决与宫如芯的仍旧是优美倨傲的背影,“如果有事,让如芯通报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