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十暗暗将这些人都记在心里,做出了一份名单。
“赵普,有人来保你,你去吧。”冯季疏带着笑容将人送了出去。
赵普眼中带着惊恐,可是还记得冯季疏的话:若是不想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自从他招认后,冯季疏对他真是不错。狱卒们天天好言好语的,每天也是有酒有肉。开始他忐忑不安,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在监狱待的这几天,反倒是又胖了些。
“冯大人,有劳有劳。”这次来的人,冯季疏倒是不熟,不过对方上来就送拜帖,拜帖里更是夹带了五千两银票。
冯季疏看看银票,想想泽王的话,也就将人放了。
“客气客气。”冯季疏拱拱手,“既然已经和国公府那边说好了,本官这里自然没有理由扣押人了。”
“是,这次有劳冯大人,都是这东西不争气,竟然得罪了小公爷。”来人狠狠瞪了赵普一眼,“好在小公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冯大人,告辞。”
“慢走,不送。”
看着一行人走了,冯季疏吩咐人关闭大门,走到后院园子里坐下,这心犹自咚咚地跳着。这事,就看赵普表现如何了,千万别露了马脚。
赵普那边心里更是不安。
“赵普,你可知罪?”跟着前面人进了一所宅子,其他人退下,只留一个引着他进了屋。一个眉眼冷厉的男子坐在上面,冷冷呵斥道。
“小的知罪,小的该死。”赵普咕咚跪下。
“哼。让你做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因为一个下贱胚子险些坏了我大事。”这个男子冷笑一声,“你且把账本什么的交上来。”
赵普连忙磕头起身,旁边两个人跟着他,走大街串小巷回到了小妾的那个院子,将账本拿了出来。
看到账本,赵普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原来那个冯大人并没有取账本,害他心惊肉跳了好几天。心里踏实了,赵普神色舒缓,跟着那两个人回到原处。
“账本在此。”
赵普把账本呈上,冷厉男子身边站着的人翻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还好没误大事。”男子神色稍缓,“拉出去吧。”
赵普一愣,还没等他明白,已经被人拉了出去。
听着外面遥遥传来一声惨叫,站立的人才转身施礼,“主子,这事估计是赶巧了,这些人不懂深浅,四处招摇,才险些酿成大祸。”
“哼,他们几个下贱胚子,倒害的本王损失一座酒楼。”
前面几次派人说项都不行,只能往根里查。最后才查出西陵皓当时在场。他们其实也算松了口气,这西陵皓一向好斗,十分的霸道不讲理,得罪他被抓倒也正常。
赵普死活他们不在乎,他们要的是被赵普藏起来的账本。那上面记载的东西颇多,容不得闪失。
派遣和国公府亲近的人去说和,最后还是不得不依着西陵皓的狮子大开口,将天香楼抵了去,这件事才算作罢。
天香楼易主,换到了西陵皓名下。西陵皓本想将天香楼给殷若飞,因为这主意是殷若飞一手策划,包括抓人,不放,讨天香楼等一系列。
只是西陵皓不知道,这点小事,还牵扯出了更大的事。不过这点殷若飞知道,却不能和西陵皓说了。
殷若飞摇头不肯,让西陵皓自己经营,左右国公府产业丰饶,也不差人来管理,西陵皓一个小公爷,无非是坐着数钱罢了。他目前,还是低调的好,年纪小,身份又敏感,还是等他有能力自保了,再一飞冲天的好。
城外的宅子已经交给别人重新整理修葺,前面房间打书堂,后面是练武的场子。中间的房子权当住所。除了一开始孟轲他们那一行人外,孟轲也去接触了街上其他人,又加入不少。
一间屋子能住两三人,年纪小的,更能住四五人。粗略一算,这宅子百人住都没问题,索性在京城一些穷人聚集处贴出告示,吸收上不起学的孩子。
这一来,还真吸引了不少人。不过他们也并非是是人就要。
几位已经请到了的先生一一考校这些孩子,倒不是非要读书识字的,首先还是要看心性如何。那些懒散无上进心的,索性也不要来浪费时间了。
挑挑选选的,足足一百零几人,这其中有习文的,有要习武的。习文的自然还好说,习武的却必须要有天分。
之前星弥段水两人,年纪虽然大了些,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年龄,但是因为自小讨生活,去山上砍柴打猎什么的,身体倒是完全抻开了,刻苦练上十几年,总会有收获的。
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十几个孩子适合练武,宫九亲自去挑选出来,更是在那里也蒙混了个教头的名头。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看似简单甚至简陋的书院已经开始教书了。而天香楼一番重新整修后,也开始迎客,比之前更是多了不少新菜肴,甚至药膳之类的。
知道这天香楼易主,更是成了国公府的产业,不少人都去捧场,一尝之下,味道果然新奇美味,从此成了常客。天香楼收益日丰,除去本钱,除去上下各人的工钱外,每月还能盈利几千两。
这钱西陵皓也不贪,他本就不差这点钱,国公府自然也不差,这些钱就全投到了书院上。良性循环之下,这间名为承恩的书院,名头渐渐响了起来。
转眼阳春三月,众人期盼的恩考开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