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esp;&esp;哪怕是没有结下婚契,她身上原本也有血契在,不管她走到哪里去,那人总能找到她的。
&esp;&esp;况且……
&esp;&esp;就算逃过了祭祀又能如何,十日之期一道,蛊咒发作,她一样会死。
&esp;&esp;不过是多活过几天,原本便没有什么区别。
&esp;&esp;“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厄命珠有些懊恼地挠头,生硬的抛下一句话。
&esp;&esp;忽地,他好似感知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微变,只低声丢下一句:“总之你不要相信他。”
&esp;&esp;他身形如青烟一般地回到了房梁上,自闭地缩在角落里,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esp;&esp;厄命珠的内心戏司娆自然不得而知,司娆只是有些奇怪地多看了他两眼,不知道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是因为什么。
&esp;&esp;不要相信他?
&esp;&esp;这个“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都知道说的是苍淮。
&esp;&esp;但厄命珠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可苍淮从没说过什么啊……
&esp;&esp;厄命珠莫名其妙说了几句有些古怪的话,然后又不管不顾地跑了,整个行为看上去十分怪异。
&esp;&esp;但厄命珠平时原本就古怪,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这样想想这有些怪异的举动也能解释得通了。
&esp;&esp;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假装不存在的厄命珠,司娆没有再多关注,集中注意力到手上的材料上。
&esp;&esp;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司娆的面上登时多了几分欣喜。
&esp;&esp;她顿时将厄命珠说的有些古怪的话抛之脑后,难耐欣喜地往前迎了几步。
&esp;&esp;苍淮面色看不出喜怒,但缩在房梁上的厄命珠显然更害怕了,身形颤抖如筛糠。
&esp;&esp;苍淮温声问道:“如何了?”
&esp;&esp;另一边,袖底有一道流光飞出,厄命珠闷哼一声,面色顿时苍白了几分。
&esp;&esp;司娆并未察觉到异样,原本在他离开之后,心脏如同被蚁虫啃噬一般,是连熟悉的气息都无法缓解的躁动不安。
&esp;&esp;唯独此刻,在见到人之后,心底那一股不安的躁动就如同被清风拂过一般,顿时变得舒缓了许多。
&esp;&esp;司娆如同倦鸟投林一般,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
&esp;&esp;苍淮安抚似的拍了拍,力道轻缓。
&esp;&esp;缩在房梁上被电得浑身没劲的厄命珠看得一阵牙酸,悄没声息地离开了。
&esp;&esp;厄命珠心情不佳地溜了出来,总觉得再待在里面自己会因为窒息而亡。
&esp;&esp;可他出来之后看见外面天与地的一片红,嘴角难以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esp;&esp;魔主喜气洋洋地站在满地红中间,身后是绵延数里的红霞,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本不是红霞,而是流光织锦的红绸连成的一条路。
&esp;&esp;在红绸之上,有珍禽、有异兽、有罕见的灵芝仙材。
&esp;&esp;周围明里暗里地有无数目光关注着这里,唏嘘之声不绝于耳。
&esp;&esp;许多东西他们见都没见过就不提了,仅仅是这用来铺路的红绸,都是价值连城的流光锦,材料极为坚韧,只有最顶级的法衣才会用上这样的材料,可如今只是奢侈地用来铺路。
&esp;&esp;换而言之,连流光织锦都只是用来铺路,可想而知在红绸之上的珍禽法宝会是怎样的罕见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