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难道只有等死的份吗?”像是胡冲在吼道:“大不了拚了,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我就不信他金虎庄能拿我们怎样?”
“拚了,拿什么拚?跑我们比起来,光金虎庄的十大剑童只怕都要以一挡百了,更别提金虎庄内堂的高手,既便不出内堂的高手,外围的弟子只怕想要灭掉我们几派也是绰绰有余。”
此次拉拢各派谈判的关中大侠白当贺,此时也叹了口气道:“方才洛帮主所言的确非虚,若非金虎堂够威望,我和慕容兄也不会商议请韩庄主前来此处作调解。”说到此,又自叹了口气,“谁曾想会这种情况,方才酒席间尚且好好的,怎的一个转身,韩庄主便已倒在地上,待老夫来扶,已是没了气息,看了才知道,腋下及大椎穴上各插了一把细小的利刃,方才慕容兄已然瞧过,是蘸过巨毒,只怕是方才有人混入各派与韩庄主敬酒时,突然下手偷袭,韩庄主才会猝不及防,要不然以韩庄主所练的金钟罩,对方绝不会这般容易得手。”
“事已至此,还是好生把韩庄主的尸体安置好,待雨停了由几大门派掌门亲自送到金虎庄,我再拉了城里几位较为名望的人一同前去求情,希望那韩少庄主能够从轻发落,不要将各大门派尽皆诛杀了才是。”
“此计只怕不妥,谁不知道那韩少庄主生性暴躁,发起脾气来能一拳把一匹马打死,如今是他老父亲死了,岂能有我们好果子吃,既便拉了官家前去,也只怕没有面子给,虽说官家不会同意金虎庄向我们大肆报复,可江湖中人何时怕得那许多,这长安呆不住了,便躲到关外去罢了,到头来不走运的还是我们各大门派。”这刘一坤极是不赞成各门派一起把韩庄主尸体送回金虎庄。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难不成当真只有等死的份儿。”三霸庄庄主胡冲又是愤道:“真像你们说得那样,就把韩庄主尸体偷偷埋了,各门派设法逃了就是。
“逃是不能逃了。”那流风居门主刘一坤,忽然冷哼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韩老儿的尸身,扔到两条街外,这外面几十年未遇的大风大雨,看起来今晚过了还不知会不会停,待被人发现了,金虎庄问来各位就说从未见过韩庄主。”说到此,双眼忽然露出凶光,“至于这客栈中人,除了各派的亲信之外,只怕是一个也不能留。”
此言一出,慕容小飞已是愤然喝道:“这般狠毒的话也说得出口,亏你如今还是流风居的掌门,当年先祖那番侠义之气,到你这里怎么便荡然无存了。”
话说到此,仍是气愤不过,又要开口骂,忽然一把利刃已是穿胸而过,慕容小飞死也愿相信的转过头去,却是那凌先财嫌他太过啰嗦,一时烦乱,便提刀将他杀了。
那白当贺见了,“你这是为何,慕容兄这般劳心劳力为你们奔波,不得功劳便你也不能杀了他,却是将仁义二字放在何处。”说时,身形气得直发抖。
“你休要再言语,要不然连你一块杀了,我最多把坑挖大点也就罢了。”那凌先财看也不看他,向几位掌门道:“方才刘门主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想要不死,就要把此刻在客栈中的人全数杀了,否则就坐着等死,路有两条,你们要怎么选?”
那几派掌门此时仿佛又找到昔日的默契,各自一招手,属下帮众早已向楼上蹿去,厨房及后院也是各有人手蹿去,而后便是阵阵惨叫声,那掌柜与几名小二早已难逃命运。
燕云飞三人见状,连忙各自蹿回房中,将包袱往身上一缚,尚自妥当,早已有人持刀砍来,当下和翻天鹰三拳两掌已是放倒七八个,冲出房门见柳云锋也是背了包袱,手中持了把刀几脚将几名弟子踹下楼去。
………【第八章 各派密谋】………
三人走到一处,见楼下不停有人蹿将上来,柳云锋道:“此事我们不知缘由,还是莫要伤人性命才好,先离了此处再做计较。”燕云飞连忙应道:“柳兄说得极是,只是此时只怕救不得其他人。”说时,又是阵阵惨叫传来。
未及多想,顷刻间各弟子像是都朝三人围了过来,各色兵器皆有,各派掌门此时也冲了上来,三人再不作计较,直往房中退,而后自窗子跳入后院。
而三人一落地,也即时有人从旁围了起来,三人立时奋起相斗,只是不愿伤人性命,虽自神勇,那各派弟子犹是不惧,打倒一批,又是一批扑上来。
此时天色已黑,所见度极微,闪电雷鸣仍自不断,风亦仍自猛烈,大雨下得亦急,三人不愿多做纠缠只好仗着轻功,蹿入狂风暴雨之中,身后之人,虽是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没于黑暗之中。
而三人在雨中奔跑了多时,来至一僻近破庙,推开门去亮了火折子,却是无人,倒有些干柴置于墙角,像是附近村民暂放于此处,当下连忙生起火来,想起方才这场打斗,心里犹自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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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客栈中,除了几大门派的弟子,已经找不到外人了,可怜掌柜的刚开始还以为揽到了大生意,几番下来银子没有捞着,如今反倒赔了性命,而最无辜的莫属此间客栈的投宿之人,此时天气,风大雨大,电闪雷鸣不断,却未能阻吓到这些草菅人命的各派弟子。
天色更暗,伸手不见五指,不知何时客栈门外多了十数辆大马车,里面的人正不断的往车内装着东西,一道闪电划过,衬映出的是几个人在吃力的搬着尸体,而这些人正是方才在望月客栈谈判而后又忘情拚酒的人。
一声低沉的声音吩咐道:“夜里出不了城,就在南郊寻处僻近地埋了,切勿让人瞧见”。驾车人应了声,跨上马车,而后数人跟着上了各自的马车,狂风大雨依然不停,片刻间,闪电再划过时,望月客栈门口又是空无一人。
客栈内仍亮着灯光,让人一种宾客满门不愿归的状况,可谁知道里面做的是如何勾当,一楼的大堂上,两张桌子并在一起,七派的掌门以及此次的调解人关中大侠白当贺,八人相当无语,白当贺原本涨红的脸,此时已变得死白色,今日的结果,只怕他做梦也未曾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了不说,更连累了慕容小飞莫名惨死。
而金虎庄主韓先庭此刻仍躺在地上,八人尚不知如何处置,有人想过将尸体尽快烧了,有人提议寻个僻静处埋了,也有人说直接送去金虎庄说韩庄主在做调解时被人突袭,因而被一击即中丧命于望月客栈,顺势将此事嫁祸方才冲出去的三个人。
关于那三个人,掌柜的帐本上并没有详细记载,只简单的记载了门牌号,两男,以及质押的银两数目,既便交手了数十回合,也没有人看得清来路,况且三人只以巧力逼开众人,也未露杀招,的确让人难以揣测是何门何派之人,但在座的八人却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三人的武功都很高,至少在座的没有人是其对手。
如果贸然的去追查那三个人,未必讨得到好果子吃,要是对方的来头便如金虎庄这般,那此番所捅出的灾祸,各派只怕再也无法收拾。
夜、在黑暗中走向更深的夜,窗外的雷声似已停歇,狂风和大雨却依然滴嗒的下个不停,雨水敲打着门窗,更似敲在了此时桌前八个人的心上,各派弟子早已收拾妥当,整间客栈已是焕然一新,疲累的弟子各自坐在角落或者台阶上等待着发号者的主意。
又过了许久,客栈的两扇门不知为何被风吹开了,狂风夹着雨水飞洒在八人的脸上一阵冰凉,也吹熄了大堂里的油灯和那根大红烛,而此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