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程、纨素合力,将醉了的之心扔至榻上,范程为之心去靴,纨素则打来了水,让罗缜为醉者净脸。
“娘子,你是之心的喔,你不是那个范畴的……”
呃?罗缜只疑自己幻听,范程却陡然一顿。
“相公,醉了便好好睡,少说胡话。”罗缜解了他发,拭过他面,柔声在他耳畔道。
“喔。”之心扁扁嘴儿,闭眸转了安静。
“小姐,姑爷头一回醉酒,不会吐个满床罢?”
“我会看着,你们下去罢。”
“是,明早奴婢会给姑爷熬醒酒汤,您……”
“范畴,珍儿现在只是之心的娘子,你如果敢抢,之心会打你,会狠狠打你喔!”之心翻个身,咕咕哝哝,又有一句酒后之言冒出嘴来。
范程脸色丕变。
罗缜秀眉拧紧,“相公,胡话越说越离谱了,快点睡。”
“……可是,娘子只能是之心的,娘子只能要之心哦~~”
“我当然只要你。”
“……范畴很讨厌,娘子不要理他喔。”
罗缜浅吻在他额心,“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相公,睡罢。”
她并未多思其他。仅仅以为这呆子或是见着面貌与他可一较高低的范畴,又感着此人对女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是以才有危机感念。但一旁的范程却不作如是想。
非常人者,自有非常角度。范程虽修为浅薄,但仍非凡人。他有感,异能天赋的恩人,这番醉言绝非空穴来风。自己的父亲,与恩人娘子,必有着某种关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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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国师,您堂堂国师,沦落到今日田地,您甘心么?”
“你此话何意?”
“国师,您可知您有今日,是谁的诡计?”
“你此来有何目的,直谈就好。”
“良家的那个妇人,难道您就不恨?”
“本国师是何等人?岂会同一介凡妇一般见识?”
“国师您是得了道的人,您胸怀宽广,心地慈悲,实乃神体……”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俗不可耐!”
“是是是,老奴知错!国师您如此慈悲,不与凡夫俗子计较,但老奴替国师气不过呀。”
“……你待如何?”
“那凡妇太过嚣张,实在是需要教训!您将旗下弟子借给老奴两三个,老奴自然会为国师您出了这口气!”
“咄!本国师岂会与你这个俗庸妇人同流合污!”
“是是是……”
“但良家妇人生性狠毒,如斯卑劣,留其存世,必将为祸人间,为祸苍生。”
“是啊是啊,国师您为着天下苍生,为着杭夏平安,为着降妖除魔,必然不会坐视那个凡妇逍遥天道惩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