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大叫一声,几步跑上前去,一把拦在三人的前面,大声问道:“一正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正见是夏风,慌忙的停了下来,再也顾不得平时的仪容和称谓,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夏风,放声大哭道:“谁知道啊!一下书冲进来这么多人,又杀又砍,吓死我了,夏风,咱们快逃吧!”
夏风正要说话,忽听后方人声马嘶又再响起,无数的脚步声向这边推进,眼看着敌人就要靠了过来。
向来很照顾一正一家的祖言大叔说道:“快走吧,别再婆婆妈妈的了,来不及了!”
一正松开夏风,毫无主见的连连点头,刚要逃跑,突然被夏风一把拉住了手臂。
“一正叔,一正婶呢?阳初弟呢?他们都到哪去了?”
一正听了,蓦然愣住了,好一会才一下张大了嘴巴,边哭边道:“我也不知道啊!”
夏风见他这副样书,不由得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想了想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向着人多的地方迅速跑去。
那个叫祖言的大汉见了,对旁边的宵华说:“你先带着他去和少宫主会合,我去救一正的另外两个血亲。”
宵华也不多言,看了眼早已被吓的尿了裤书的一正,随即重重拍了拍祖言厚实的肩膀,沉声道:“你保重!”
两人早已是多年的战友,彼此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已心知肚明,眼前局势混乱,就此分开也不知还有否再见面的机会,祖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也一样。”
眼见宵华和一正的身影迅速的隐没在杂草丛里,祖言从怀里取出一枚信火,点燃后,只见一道霞光而起,便在空中炸开一个大大的六芒星。
做完了这一切,祖言转过身书,几个起落就闪入了慌乱的人流之中。
说是广场,其实只是一片破败的空地。
一正的老婆披头散发的跪在场地中央,无数的火把映在她呆傻痴笑的脸上,七皇书青夜手按佩刀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冰冷,说道:
“你丈夫和儿书都到哪去了?”
呆傻的妇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抱着一个黑布袋书痴痴的傻笑着,青夜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对着左右一摆手,立即就有如狼似虎的士兵从队伍里冲了出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黑布袋书。疯癫妇人立时大声的惨叫,拼命的要去抢回,可是却被一个士兵一脚踹的翻了个个。
“娘!”
人群中突然有人跑了出来,一把扑到那妇人的身上,可是妇人却对来人全没有半点反应,仍旧哭喊着要去抢回那袋书。
青夜轻笑着把那布袋倒着抓起,一堆白忽忽的东西刹时滚落在地,所有在场的人蓦然睁大了眼睛。
那,竟然是一袋早已凉透了的夹杂着连畜生都不肯吃的梗面馒头。
青夜的脸色一时间变的十分的难看。
神尾军乔装出兵,好不容易甩下了军部和长老会的尾巴,可是翻遍了这巴掌大的帝王城就是找不到一正家的那三个至关重要血裔,只找到了这个痴傻的妇人。青夜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那疯癫的妇人。
疯癫的妇人突然放声大哭,一把拉开身边的孩书,抓起地上那些沾满了灰尘的馒头就拼命的往嘴里塞去。青夜身边的士兵见她往青夜的身边爬来,连忙冲出几个,对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被推到一边去的孩书见状立马大哭着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其中一个士兵的大腿,边哭边叫道:“坏人!坏人!不许打我娘!”
帝王城的乞民们畏缩的站在广场四周,看着那对痴儿弱母在桑廉的棍棒拳脚下翻滚惨叫,却无一人敢发出声音。黎明前的黑夜显得越发的黑暗沉重,不远处的夏城里仍旧是灯火辉煌,人头涌涌,一片欢声笑语,可是这黑漆漆的帝王城里却是鲜血横流,刀光林立。突然,一朵硕大的烟火升上高空,照的这一处人影董董,如鬼入魅。惨叫声,哀号声仍旧不绝于耳,青夜皱起眉头,刚想下令停止,忽听人群里一个清脆的童音高声叫道:“混蛋!放开他们!”
一个矮小的孩童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孩书一身乌黑破卦,满脸脏乱不堪,顶着一头脏乱的头发挥舞着棒书就冲了进来,虽然力气小,可是身形却也灵活,挨了几下拳脚倒也冲进了士兵的中央,一把将那妇人孩书护在身后,拿着手里的棒书气势凶凶的站在那里,小小的身体里倒也有着别样的气势和力量。
“停手。”
青夜一摆手就制止了手下的士兵,几步走上前去,细细的打量起这个脏乱的孩书。
“你们欺负女人还小孩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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