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还挺对他脾气的,孙长邈摸着须发,心道?,这女娃脾气够辣,够劲,最关键的还能让李元朗这厮吃瘪,若是李元朗刚说的那些?问题,他倒也不难处理。
“我有什?么毛病?”岑青茗拧着眉头,嗤道?:“我没?病,我倒是觉得他有点毛病,你还是给他看?看?吧。”
李元朗笑了起来,他喉咙仍是带着热辣之感,听见岑青茗的话,哑声道?:“行?,那就给我们俩一起看?了。”
孙长邈心头暗骂,格老子的,想来,他俩是一起来累死老夫的。
岑青茗看?李元朗如此应声气得就要回嘴,孙长邈却忍不了了,大晚上的,他可?不想看?着这小情?侣打情?骂俏的,若等到时辰过了,京里宵禁,那他可?真得住在这李府了。
他可?不想住在这李府再给李元朗这厮当牛做马的!
“这位姑娘,要老夫说可?不能忌病讳医,晚一日,身体可?能就有大变化,反正老夫也只是先掌掌脉,您若是身体无?恙,老夫又何须给您治病,但若是真出了毛病,而不及时就医,到时候可?得悔之晚矣啊。”
“您别看?您这样,那些?身高八尺的绿林好汉都可?能内里虚空,看?着结结实实的一拳,打过去,嘿,可?能就是一棉花拍子!”
孙长邈说的意味深长。
岑青茗心头一跳,看?他一身仙风道?骨的飘然?之姿,又听他那言下之意,心里思量片刻,点头同意了。
若是他能治好自己的身体异样之状让功法顺畅,那让他看?看?,倒也不错。
只是。
岑青茗看?了李元朗一眼,坚持要他离场。
李元朗也应了,回头瞥了眼孙长邈,便闭门离开了。
现在屋里只剩下二人。
岑青茗伸手让孙长邈探脉,眼里含着希冀,小心问道?:“你能看?出我有何异样吗?”
孙长邈摸着脉象,皱眉思索,反问道?:“看?这脉象,姑娘你是否会武,且武功不低?”
岑青茗连连点头:“可?我最近功力?却总觉滞涩,跟以往相比,即使施了全力?却也像是使了一半。”
她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无?法顺畅运用自己的功法了,今日和?卫风打斗之际,她那掌明明可?以使出全力?震退他,却生?生?只使出了五分?。
孙长邈颔首:“脉象所示也是如此。”
岑青茗急道?:“那我该如何化解呢?”
“啊,这个简单,只需要您这边将功法散尽再——”
孙长邈话还未完,就被岑青茗打断,她皱眉怒道?:“散功,我死都不可?能散功,你也跟你那主子说声,让他死了那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