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走吧!”那狱头?牢里做得久了,吓唬孙长邈还是手到擒来的,沉声道:“若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可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李圭忙向那狱头?道谢,然后扯着孙长邈就要出去。
孙长邈还待再说?,李圭干脆叫人架着他出了牢。
他被李圭半拖半拽地到了李府,又被匆匆推到了岑青茗的房间。
等他坐到了岑青茗的榻上,他还没缓过神?来。
孙长邈原本还想着要被人三叩九拜地请回去的,结果就直接被人拎到了李府。
他心里到底有些不服气。
李元朗站在一旁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孙长邈只能忍气看起病来,他先摸了摸岑青茗的脉象,又翻看下了她的眼白,这之后就摸着自?己?的长须,嗟吁长叹起来。
李元朗皱眉:“她怎么样了?孙长邈,为何她喝了你的药,变成了这幅模样?”
“你急什么。”孙长邈瞥了他一眼。
原本孙长邈还觉得他加进这药材,这姑娘到时有了异样,李元朗得怀疑自?己?。
现在看着她脉象,孙长邈是一百个?放心了。
李元朗忍着气道:“她究竟怎么了?还请神?医出手相救。”
“还能怎么样。”孙长邈淡然道:“这姑娘气火攻心,又长期郁结于心,这才倒下,不过看她脾气也?不该如此。”
“李大人啊,你怎么把这般脾气的姑娘都能气晕啊。”
孙长邈的这句话似把刀插在李元朗的心上,他看着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岑青茗,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这是一个?原本在山野间充满活力的女子。
这是曾经能一人打倒五六个?汉子的女子。
但她来了京城不过半年,却成了这番模样。
李元朗忍住心下苦意,弯腰凑近岑青茗,将刚才孙长邈弄乱的发丝拨到她的耳后。
神?情?专注而小心。
“孙神?医。”李元朗喉腔还带着嘶声哑意,不知是颈部受伤还未痊愈所致还是站在一旁太?久没出声所致,声音听起来呕哑嘲哳:“救救她。”
孙长邈啧道:“这可不好?治了,原本呢,这姑娘废了武功之后,只要保持心情?舒畅,再加上老夫这般出神?入化的医术,她自?然就能恢复到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好?。“
“但是现在呢。”孙长邈叹息:“这姑娘明显没了心气,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昂扬,现下而言,老夫之前教给你的那般手法,已是无用?,只能更?难了,唉,这般艰难,你却连之前说?好?的宝贝都要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