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忍了忍,抱起了她走向她的寝宫。
吐谷丽儿心里的那股火焰汹涌燃烧了起来,她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顿时,小七炸毛了,他就这样放开了吐谷丽儿,拿出手绢狂擦嘴唇,好像要搓下一层皮来,越想越恶心,他肚内喝的酒就这样排山倒海地冲了出来,他对着花坛狂吐。
吐谷丽儿被他高高地摔下,屁股开花,她躺在地上满是委屈,堂堂公主亲了他一下,他……他居然吐成那样!这……这真是对她莫大的嘲讽!丽儿气得浑身发抖,她这一辈子的气都在这一天给受尽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雨柔一看又闯祸了,她慌忙扶着公主进屋交给了宫女照料她沐浴就寝,她解释道:“公主,请息怒,恭王本身就是一个很古怪的人,他——有洁癖!讨厌一切人体粘液,比如口水,眼泪,鼻涕之类的。”
吐谷丽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算他有洁癖,他也不能被原谅!!我恨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雨柔在吐谷丽儿的咆哮声中退了出来,她实在太累了,她今天没有调息,胸口的内伤又有点疼痛起来,她的脸色惨白,加之又喝了酒,浑身不畅快,想到天息吐成那样,就撑着过去看看他,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心想大概是走了,雨柔回到自己的房间,满头大汗地坐在椅子上,她吹了火折子,点亮了灯,然后又摸索着给自己倒了茶。
正喝着,一个声音在屋子内响起,吓得雨柔呛了好几口水。
天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道:“你的警觉性太差了!”
雨柔拍了拍胸口镇定了下来:“你能不能下回不要那么悄无声息,我胆子小,要被吓死的!”
天息沉沉一笑:“你胆子还小?炸弹都敢拆,我看你胆大得很!”
“你没事吧?吐成那样。你这么晚了滞留在宫里被发现可不好,没事的话赶紧走吧!”
天息满不在乎地道:“皇宫虽然守卫森严,但本王还是来去自如的,你且安心,这是野菊膏,不是什么珍贵的药,但是能退你身上的酒疹子。”
“谢谢,那我收下了,你赶紧走吧!”
“不!明日吐谷丽儿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可能会有危险,我来替你疗伤,你的根基太浅,即便洛书可以很好地让你痊愈,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让你完全恢复。”天息说着锁好门窗,拉过雨柔到榻上。
“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红花随时会进来的!”
“没事,我已经把红花打发了,她会在明天醒来!”
雨柔:“……宫里会有巡夜的……”
天息:“没事,人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他解开了雨柔的外衣。
雨柔:“……可是,为什么要脱衣服,很冷的……”雨柔有些慌张拼命扯着衣服不让他脱下来。
“你很快就会不冷了。把衣服脱了!”
雨柔拧着衣服狐疑地看着他:“你……你是不是喝多了?疗伤不是可以隔着衣服吗?”
“我没有喝多,是你喝多了。并且想多了。”
雨柔惊恐地看着她,面对一个要脱她衣服的男人,她能不想多吗?
天息笑了笑:“我要是喝多了,你还能坐着吗?早就该躺着了!”
雨柔面红耳赤的打开了他的手,坚决:“疗伤就穿着衣服!不然你就走!”
天息点了她的穴道,雨柔心里大呼该死的!他又不守信用!她说过她不喜欢被点穴道的。
“这才乖!”天息一件件解下了她的衣裳,她的背部一片通红的疹子,他凑在她耳边道,“放心,你现在浑身都是疙瘩,本王不会克制不住自己的。”
他利索地替她上好了药膏,凉飕飕的,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脊背,令她感到一种奇怪的酥痒感传递到全身。然后一股强劲的真气从她的脊背处深入经脉推送到她的四肢百骸,这股内力比她自己运行的内力强大千万倍,雨柔心里暗叹这得有几十年积攒的内力啊,她自然是望尘莫及的,运气完毕已是深夜。
天息道:“晚上我不走了,就睡你这。”
雨柔穿上中衣,又开始为难了:“你……”
天息仿佛知道她会说什么,便道:“放心,明日自会有人看到我从宫门进来。”
雨柔又道:“随便你吧,那我……”
天息立刻又道:“你无需叫人另外准备床被子,也没人会给你送来,咱们就凑合着将就一晚,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雨柔:“你……”
天息放下帐子一把将她按下:“不想点着穴道睡觉就乖乖躺着。”
雨柔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