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你收了太子爷这么贵重的礼物,可是想好了回赠些什么?用不用额娘帮你整一些绣品?”
“没必要,太子爷给阿玛的那叫赏赐。
咱们要是再往回送,便是贿赂,讲出去不好听。
而给我的,那虽然叫礼物,但也只一颗红宝石而已,算不得精贵。
这就送些荷包啊、帕子什么的,太私密、太轻浮,没必要。
就只做些吃的,月饼、秋日果酒什么的就好。”
“这……看起来不会不好吧?”富察氏皱眉道。
“真送了,那才是不好,额娘。
他们啊可是那天底下最高贵的皇家。”
“是额娘想左了。”
富察氏叹了口气,起身抱住了和准宜尔哈,摸着她的头发,叹息道,
“瘦了,我儿受苦了。”
瞧着富察氏眼中的心疼,和准宜尔哈抬手抹了抹她的紧皱的眼眉,
“额娘没事,这苦是女儿自找的。”
看着和准宜尔哈眼神中的清明,富察氏连连叹息,
“你啊……额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非真是随了你外公?活得太过清醒啊。”
董鄂氏这么一家,哪里生的出来和准宜尔哈这样的孩子。
通透、就像是看透了凡俗之内所有的事物一般。
慧极必伤,女儿过分聪慧,做额娘的可能连她为何所困、为何所扰都想不明白。
“额娘,在这乱世清醒点好。”
“也就你会这样形容了。”
最终富察氏看着和准宜尔哈那精致的小脸,又是一声叹息,随后厉声道,
“虽然你很聪明,但凡事别总想着亲力亲为。
你额娘还没死、还走得动道、提得起鞭子!就算是死,额娘也能死在御前,为我的女儿出口气!”
“额娘……”
没等和准宜尔哈回话,富察氏抬手止住了她开口,继续惆怅道,
“选了这么一条路,一辈子都够呛能得个安宁。
如今你还在闺中,额娘就只能护着你这几年了。
额娘前些日子还在扒着手指头数,这左数右数,只是这两只手来计数,就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