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大哥是个半傻子,我看他在关键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傻不呆,而且比一般人都精明,你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是属兔子的呢。”风华将那个金坠子塞回无痕的领口,最后还不忘拿手按了一按:“这可是我哥哥的一片心意,要好好的保存哦。”
无痕笑了起来:“今天你的气色十分的好,是不是有了子弗的消息?”
被说中心思的风华一撇嘴,一屁股坐在无痕的身边,掰着自己的指头,看着远方:“他飞鸽传书给树下先生了,因为遇见一些棘手的事情。”
“他不是被萧允给抓了吗?怎么跑出来的?”无痕问道。
“哈!”风华咧嘴一笑:“你忘记你怎么和他在牢里遇见的么?你以为你前夫有那个本事将他看住。”
听到风华嘴里蹦出来的“前夫”两个字,两个人都呆了。
风华尴尬的咳了咳。
无痕回过神来,摆摆手:“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不是常和我说什么叫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对对对对”风华得了个补救的台阶,连不停的答应着。
原本说好了半个月就可以赶回来的卿凌风,去了整整两个月,无痕发愁的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有些发愁,在结婚的大礼上被别人看到大着肚子,真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自从那日风华来了之后,风华就再也没有来过,来来往往的人的脸上原本消失了的看无痕的奇怪的眼神又开始恢复。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连着问了几个宫女都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恐惧往往不是来自事情本身,而是来自于对事物的无知。
于是无痕开始失眠。最后决定顶着个黑眼圈去给卿良玉请安。
“参见国王,国王万安——”无痕按照北冥国的习俗给卿良玉行了个小礼,卿良玉看着无痕凸起来的肚子,让人给她端了一张铺着虎皮的软椅子来。
“这么大个肚子了,就不用这么多虚礼了……”卿良玉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到了无痕的身上,叹了口气,按着太阳穴想了一会,挥挥手让服侍的人都退下。
贴身的那个侍从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卿良玉一眼,卿良玉笑起来指着悬挂在面前的那根细绳索道:“你放心,万一本王觉得不舒服,就会拉这根绳索的,你们再进来也不迟。”
那个侍从看到国王说到这个份上了,一定是铁了心要和无痕说些什么话,只要退了下去。
无痕手有些紧张的握着,手心泛出薄薄的汗意。
“给你看一个东西。”卿良玉按了一下椅子扶手上的金色熊头,扶手下忽然慢慢的吐出一个小凹槽,里面放着一个画卷,不知道是画还是字,或者是藏宝图?
伤心画不成28
无痕和卿凌风面面相觑,默契的没有辩白,只是微笑着继续接受祭司的撒花,慢慢的走到云霄殿的最高处,那里等着他们的是卿良玉。
那个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文无害的中年帅气男子,微笑着看着无痕和卿凌风,无痕的心一抽一抽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卿凌风,这个对卿良玉有着非常成见的男子,今天似乎很满意卿良玉并没有对无痕的生辰做出异常的举动。
“风儿——”卿良玉眨了眨斜长的眼睛,声音是那么的和蔼。
“父皇。”卿凌风单膝跪下,吻了吻卿良玉的手背,卿良玉用手抚摸着卿凌风的额头。
“风儿,你不是说有事情要面对所有的北冥国皇室所说么?”卿良玉伸手将卿凌风扶起来,伸手拉了拉头顶华盖上垂下来的一根穿着华珠的丝线。
“国王万安,太子千安~”从喷水的石柱后面,从树丛后面,从仪仗后面,走出来隐藏着的穿着长袍,带着袖色镶金边、袖色镶银边、袖色镶黄边的高等臣民。
卿凌风握着无痕的一只手微微的颤抖起来,眼睛里充满了热烈,看着卿良玉,他不明白卿良玉为何能做出让步,这不是卿良玉以往的作风:“父皇——这是——”
卿凌风很是不解。
无痕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这样子的卿良玉太反常了,而且是告诉自己事情之后这么反常,他到底想做什么?原来以为萧行奕是一只老狐狸,现在感觉能与之相抗衡的狼——那就是卿良玉。
“你和无痕的婚礼因为战事而推迟,本王现在宣布——你和无痕的婚礼现在就开始,三天三夜,全城狂欢!”卿良玉一言既出,不仅是卿良玉和无痕,所有的皇族都惊讶了。
沉默了很久的大祭司第一个站出来,将拐杖横在面前,跪下:“不可——请国王三思。”
“本王思量已经够久了。”卿良玉依旧是含着自信的微笑,要不是他因为任雪晴而犯了痴心疯,也许今日的北冥国会超过成朝。
紧接着是三皇叔跪在了大祭司的身后:“请国王三思。”
“请国王三思!”那些皇族亦跪了下来。
卿良玉面对这样的情景并没有着急,甚至无痕在他的眼角看到了一丝丝的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只狼到底想做什么?无痕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卿良玉,而后者的眼神却落在卿凌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