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义诚笑了笑“陈阿姨很开心,身体看起来不错,精神状态也很好,皮皮是个懂事的丫头,回去一会儿就把陈阿姨逗得笑了好几次。”
莫国梁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过两天你陈阿姨的体检报告出来,你先拿给我看一下。”
“行,我来安排。”
挂断电话,费义诚收到一条短信。
发件人:皮皮。
【哥,我刚刚给蓓蓓打过电话,晚上带她一起过去吃饭,今晚看我的!】
费义诚眼睛瞬间亮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柔情,过了一会儿又想到皮皮发短信时得意洋洋的神情,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皮皮在家吃过饭,陪她妈妈聊了一会儿天就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她离开两年,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没有移动过,而且一尘不染,她将自己从加拿大带回来的礼物一一放好,最后手指落在一个小巧的紫色盒子时,她抿唇笑了笑,拿起来放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下午陪她妈妈出去逛了一圈,买了几身衣服,回来没多久就接到费义诚的电话。
出门的时候,她妈妈叫住她,递了一个袋子给她“这是我做的小菜,你费阿姨和义诚都喜欢吃,你带过去给他们。”
皮皮楼着她的脖子亲了一下说“妈,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我爱你!”
费义诚的妈妈费兰敏跟莫国梁是大学同学,毕业的时候,费兰敏被查出可能会有家族遗传病,向莫国梁提出分手,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孩子,后来莫国梁经人介绍认识了皮皮的妈妈陈雅文,恋爱结婚很平淡,皮皮五岁的时候莫国梁知道了费兰敏当初分手的原因,还知道她一个人带着他的孩子生活了十二年,他当时就懵了,完全没了主意,然后陈雅文毅然跟他提出了离婚,两年后,莫国梁跟费兰敏结婚,费义诚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们离婚后,陈雅文没有让她改姓,而且没有一句怨言,她对皮皮说“你爸爸是个好人,他很爱你!”
她从来不阻止莫国梁探望女儿,也不反对皮皮去他那里常住,而费兰敏和费义诚都非常疼爱皮皮,所以皮皮的童年不仅没有任何阴影,还比其他小孩儿获得了更多的关爱,但是在她的心里,她最爱的是她的妈妈,她敬重她、甚至是崇拜她!
费义诚接了皮皮后又去接安蓓,两个小姑娘上车后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聊天,完全无视帅哥司机,费义诚不时瞄一眼后视镜,看到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他的嘴角不自觉的跟着弯了弯。
○○二【老哥有戏】
晚饭是费兰敏一手操办的,在跟莫国梁结婚之前,她是一名财务总监,但是结婚后,她没有跟家人商量直接选择了辞职,十几年来无怨无悔的照顾着家里两个男人的起居饮食,莫皮皮对她从一开始的排斥和不满到后来的慢慢接纳,再到现在的喜爱和尊敬,尤其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的妈妈将上一辈的故事完完整整的讲给她时,她觉得其实费兰敏也是个令人敬佩的女人。
晚饭的气氛轻松和谐,有皮皮和安蓓两个活宝,整个屋子笑声不断。
安蓓和皮皮是初中、高中、大学同学皆死党,经常跟着皮皮来她爸爸家蹭吃蹭喝,偶尔还蹭睡,反正只要皮皮过来,她一准要求作陪。
因为她喜欢费义诚,不是暗恋,是那种赤果果的明恋,在大学期间她疯狂的迷恋过费义诚,表白之热烈,追求之狂热,最后愣是把费义诚吓得不敢回家,她追了费义诚两年,大四的时候,她的热情和激情在费义诚一次次的拒绝和逃避中慢慢耗尽了,所以在拿到学士学位证书的当天,她将费义诚约了出来。
那天,很应景的下着小雨,安蓓和费义诚站在学校北门的梧桐树下,皮皮打着伞站在不远处。
安蓓穿着学士服,帽子有点儿大,样子有些滑稽,费义诚是从警局直接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制服,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中透着一股威严,他腰身挺得笔直,微微颔首看着身边的小姑娘,也不说话,等她开口。
安蓓在做了三个深呼吸后,说“费义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很抱歉这两年来对你的骚扰,我为我幼稚的行为跟你道歉,从今以后你不用再躲着我了。”然后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卡通表,继续开口“现在是6月28号上午十一点三十五分,我对你的爱在这一刻停止,我安蓓说到做到!以后你对我来说只是皮皮的哥哥!”
说完她很潇洒的转身走了,留下了一脸错愕的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足足三分钟,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回过神来,对着站在他身边仔细研究他表情的皮皮说了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他说“谁说我不喜欢她!”
皮皮当时震惊的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上,她瞪大了双眼,看了又看,最后确信费义诚没有在开玩笑,因为被雨水淋湿的帅气的脸上此时正透着深深的伤痛和挫败,他眼底毫无掩饰的忧伤让皮皮心疼,她上前踮着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说?现在你完蛋了,蓓蓓决定的事情一般没有回转的余地的。”
费义诚懊恼的耙了耙头发,掏出一根烟,想了想可能是怕影响警队形象又放了回去,哑着嗓子说“我以为她知道,喜欢这种肉麻的话还需要说吗?”
皮皮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就算不说喜欢,你也不用拒绝她那么多次吧!”
费义诚困惑的看着她“我有拒绝过她吗?”
皮皮更困惑“怎么没有,你为了躲她都不回家了。”
费义诚皱紧着眉头低头沉思,像是在想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事,最后他有些无力的说“你说今年春天吗?我那是去参加一个特殊任务了。”
皮皮张大了嘴“那你为啥不跟爸爸和费阿姨说,连我也不告诉,就留了个字条说是心情不好